“小冬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枫小冬的动静惊醒了趴在她床边睡着了的洛律,看到枫小冬睁开眼睛,洛律立刻关心询问。
“我没事,”看到守在床边的人是洛律,枫小冬皱眉摇摇头,然后迅速把手从洛律的手抽出来,她的表情很冷清,好像与洛律是陌生人一样,“律王爷,麻烦你去把路柏叫过来,我有事情要问他。”
“小冬……”看到女子疏离的模样,洛律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生气会伤身……”
“律王爷,属下没有生气,能不能麻烦您去帮属下把路柏叫来?”枫小冬完全不顾洛律的道歉,仍然冷着脸,表情简直冷静地可怕。
洛律只好神色黯淡的叫了路柏进来,然后坐在一边看着路柏给枫小冬汇报工作。
“我昏迷了几天?”
“已经第四天了,大人。”
“南族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暂时还没有。”
“你等一下去给帝都写一封书信,禀告圣,边关危急,生活艰苦,为了保护律王爷和齐柯城将军,请圣尽快派人来将律王爷和齐柯城将军接回帝都。”枫小冬继续吩咐,她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仿佛这件事是她早已经想好很久了似的。
路柏一愣,立即拱手:“是,大人。”
“我不回去!”洛律冲到床前,瞪着枫小冬,“我绝不回去!”
枫小冬抬眼看着他,不禁冷笑起来:“洛律,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跟洛锦赌气的样子有什么不同?你在这里什么忙都帮不,只会不停的给我惹麻烦,不回去?多你一个人,少一个士兵的饭,你知道么?”
洛律说不出话来。他明白,边关估计是守不住了,士兵越来越少,没有粮草供给,即使是凭借着克南关这天下第一大关,也只是苟延残喘而已。可是,可是枫小冬受了如此重伤,这种时候他怎么能够为了自己的安全,把她放在这里自己逃命呢?
“你不同意也没有用,现在克南关联军总司令是我,连齐柯城将军也要听我的调遣,你既然也身处联军统帅,应该听我的调遣。”枫小冬挥挥手,似乎不想跟他多说,自从醒来之后,枫小冬的态度冷得吓人。
洛律这才发现,似乎自从他失手弄丢了七万禁卫军和粮草之后,枫小冬对他的态度跟以前完全不同。本来还以为是因为她当了将军,平时经常要严厉,所以习惯性的也那样对他了,但是洛律发现,枫小冬对待士兵十分的亲切,像是爱护家人一样,体贴十足,偏偏是对他,冷言冷语,从来都不听他把话说完。
难道因为他一次自不量力的失误,她便对他记恨在心了吗?如果说,当时他带兵前来的时候没有主动进攻,而是先与她取得联系的话,她对他的态度会现在好很多吗?
然而枫小冬不会给他这个答案,时光也不会为了他而倒流。
枫小冬很快恢复了以往的生活,为了不让特诺斯猜到她受了伤而趁机再次攻打克南关,枫小冬甚至还强忍着伤口的疼痛,亲自带着她的五千人骑兵团出关扫荡,故意忽略了南族军队的许多小的埋伏点,然后一口气挑开他们最隐秘的几个点,简直是像故意挑衅一样,把属于枫小冬专属的银针扎在每一个南族士兵的脖颈间,甚至都懒得把他们弄死,只是简单地扎晕而已。
赤裸裸的张扬,嚣张一如从前。
不远处的南族军队营地里,手臂柔弱纤细的南族少女端来一只精致的青翠玉盘,按照特诺斯的习惯,玉盘面铺了一层纯白色的羊毛,而十几根银白色的细针在这些羊毛间安静的躺着,干干净净,不带任何一点血迹。
特诺斯优雅的笑着:“这是枫小冬的银针吧?”
“是的,殿下。”
“呵呵,看来,她已经没事了。”特诺斯端起身前的红酒轻轻饮了一口,感受到心脏平稳的跳动,这位南族的大皇子不禁觉得有些稀。
原先听说枫小冬在城墙不小心受伤的时候,不知为何竟然会有些担心,而在看到她的银针之后,又莫名其妙的放心了,真是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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