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一怔,看向若雨身后的秋儿,秋儿连忙说道:“御医们来看了,都说症状很怪,从来也没见过,需要好好的研究研究,再没说了。”
若雨皱眉,研究研究?连是什么都还不知道,把人给隔离了?这也太夸张了吧?这些都是庸医吗?
“多久了?”若雨又问,若水表现的很迷茫,于是若雨指了指若水手的红斑,详细的又问了一遍:“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若水想了想:“南国特使进宫那天晚开始感觉痒了,而且还发了高烧,第二天起来全身都这样了。”
“难怪。”若雨嘟囔着从若水床站起来,这里闻闻那里看看的在屋子里转了一个圈。
若水不明所以,问道:“什么意思?”她心里有些紧张,看若雨的模样似乎已经有了足够的把握,可是又不明说,弄得她心里七八下的。
若雨走到窗前,推开关的紧紧的窗子,阳光一下子照进来,乍一见这么明亮的光线,三个人都有些不适应。
若雨眨了眨眼,对着窗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回头对眯着眼睛看着她的若水说:“难怪娘第二天来看你,他们不让见了,原来那天夜里你被人下毒了。”
“什么?”若水瞪大了眼睛,恐怖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难以置信的问:“你是说我了毒?”
若雨点点头,踱步走到桌前,把一炉正在燃着的香抱起来闻了闻,很肯定的说:“是毒,是一种很罕见的毒,我也是只从书看到过,你运气很好,碰我了,不然说不定真没救了。”
若水一哆嗦,因为她听到了没救了三个字,转而又想到若雨还说了一句“幸亏遇她”,心里又有了一线希望,同时对于若雨的自以为是却也感觉到很不满。
秋儿听到若雨的分析也是一哆嗦,几乎是本能的把脑袋垂了下去,双脚不受控制的颤抖个不停,慢慢的往后退了两步,拿眼角看向若雨,眼神闪烁,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
若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面前的香炉,而若水急于想知道自己的毒是怎么回事,于是谁也没注意秋儿的异样。
若雨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征求谁的意见,她锁着眉头怪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一种配方?不应该啊……”接着她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当,完全无视了剩下的两人。
秋儿惊厄的望着若雨,每看见若雨有了一点新的发现,心都会跟着剧烈的颤抖一下,她只觉得这刑场还让人难受,心里压力太大,大的让她的膝盖都弯曲了。
若雨嘟囔了一会,歪着头又研究了一会,最后好似恍然大悟般的说道:“我明白了。”放下手里抱着的香炉,有些兴奋的跑到若水身边,掀起若水的衣袖是一通猛闻,甚至还扯了一块布片下来,兴冲冲的放进香炉里点燃。
若水被若雨搞蒙了,她傻呆呆的看着若雨一阵风似的在屋里转着圈,有些茫然的问:“你在干什么?”
这时候若雨正好把她的一小片衣袖扔进了香炉里,香炉里冒出了一阵黑烟,接着一股腥臭的气味弥漫了整个房间,屋子里的人忙用衣袖捂住鼻子,若雨瓮声瓮气的说道:“做实验。”
若水恍惚的点点头,心里却犯嘀咕,君若雨怎么看去很兴奋,难道自己当了?被耍了?
其实若水这较不了解若雨了,前面我们说司马云能够为了情蛊不远千里,甚至放弃原则答应酒鬼跑到京城来,是因为身为一个毒医双绝的人应有的职业病,瘾了。
那么作为司马云的徒弟,碰到疑难杂症,要勇于面对,敢于挑战,这是若雨给自己定的底线,同时在发现了疑点,能够抓住这条线顺藤摸瓜最终找到答案,这是成了。
话说没有人在有了成以后还会拉着张脸,跟别人欠了你二百万一样的吧。当然了,有些人这个时候懂得收敛光芒,心里高兴,面子表现的很淡定,这叫低调。而像若雨这种心思较单纯的,什么心情都带在脸了,这之难免会产生点小误会。
等香炉里的黑烟散尽了,若雨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好不容易找了一根草棒,一面埋怨着皇宫里的卫生打扫太好了,一面用草棒从香炉里挑了一点烧剩下的粉末,凑到眼前细细的研究了一番,最后点点头,对若水说道:“给你下毒的人心思真是缜密啊,真是厉害。”
若水一喜:“是谁给我下的毒?”这个时候了,不先想着解毒,还想着抓出来是谁下的毒,好治治人家呢。
若雨却摇摇头,摊开双手道:“我怎么知道,我是医师,又不是侦探。”
那边秋儿在听到若水问若雨谁下的毒的时候,几乎已经瘫软在了地,现在听若雨说她也不知道时,心里的一块石头才又落了地。
若雨拍拍手,轻松的看向若水道:“好了,找到了症结所在,下面的事好办了,我先去找皇说一说吧,不然你这得关到什么时候啊?”说着又皱起了眉,心里对郭莫殇是又气又无奈,谁让人家是九五之尊的皇呢,不然,非要让他尝尝了剧毒是什么滋味,若雨坏心眼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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