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在不远处的一家酒楼的包房里,窗口吹进徐徐的暖风,包厢里的四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桌子的酒菜已经被扫荡的狼藉不堪。
若雨看着坠儿满意的打个饱嗝,有些脸红的看一眼施云涛,发现施云涛正在聚精会神的跟面前的一只螃蟹做斗争,心里才松了一口气,相信了施云涛他们也没吃午饭的话。
她哪里知道施云涛和顺子其实是在痛苦的应付这场饭局,为了让若雨她们放松警惕,他们可是冒着肚子被撑破的下场,在拼命的吃。
其间顺子更不知道被施云涛踢了多少脚,才强忍着放下筷子,跑出去吐一顿的冲动。
若雨看一看施云涛和顺子也吃的差不多了,才干干的咳嗦一声,问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施云涛听见若雨问话,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筷子,心疼的看了一眼还没有吃完的螃蟹,心里实际早乐开了花,起身洗了手以后,施云涛坐回了位子,看了看若雨,有些为难的开口道:“雨儿你也知道师伯开了一家药房,最近药房的生意还不错……师伯想搞一个义诊,为那些没钱看病的穷人看看病什么的。”
施云涛停了一下,看若雨在认真的听,这才继续说道:“你也知道,药房我和顺子两个人,平时卖卖药也罢了,这要是给病人诊脉,着实有点忙不过来,再说你师伯我这半把刷子,跟你师傅也没法,要是给人诊错了脉,那麻烦可大了。”
若雨对于施云涛自称师伯早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听见了,现在听他提起师傅,心里又犯了嘀咕,照施云涛这样的说法,对师傅还是挺熟悉的,难道他真的是师伯,转而又一想,师傅那么有名,知道她医术恐怕也不稀。
于是故意冷淡的道:“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施云涛苦着一张脸,有些可怜的对若雨说道:“雨儿能不能来帮帮师伯?师伯知道,你师傅对师伯有成见,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师伯早改了,现在师伯想做点好事,可是你们要是不帮师伯的话,师伯是有心也无力啊。”
施云涛说的可怜,可是看在若雨的眼里有些滑稽,他那胖胖的脸做出一副苦瓜相,眼睛还一眨一眨的装单纯,若雨差点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场了。
施云涛有些不自在,自己这么精湛的表演竟然被这丫头笑话了,老脸有些微红,但也只是微红,他又笑着说道:“当然了,义诊归义诊,这个抓药还是要花银子的,所以呢,你来帮师伯,师伯也要给诊金的,你看一个月十两银子怎么样?”
施云涛知道若雨现在的困境,他也是花费了很多的脑细胞才想出这么一招来,但是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到时候引起若雨的警惕来,所以他尽量小心的试探着。
若雨听见施云涛要办义诊,已然有些心动了,她学习医术六年,为的不是有朝一日造福于民吗,如今有这样的一个机会,她能够实现自己的愿望,她心里已经有些活跃了。
转而听到施云涛提出一月给十两银子的诊金,若雨的眼睛立刻亮了:“十两?”十两银子放在离王府里不够一个菜钱,可是放在百姓家里却能贴补着过一年。
施云涛以为若雨是嫌工钱少了,有些紧张的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少?”若雨是什么人家的孩子,是大将军家的千金,是离王妃,别看现在窘迫,那也是被郭莫离那个混蛋逼得。
放在以前,十两银子恐怕都不够这丫头买花的钱吧。其实他恨不得给若雨一百两一个月,但是怕若雨害怕他居心不良,这才试着开出十两的月钱。
若雨却连忙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不,不少了,我是觉得你办义诊,本来是造福于民的好事,我怎么好拿你的工钱。”
施云涛听见若雨这样说知道若雨是同意了,心里松一口气的同时,也不得不为若雨的单纯善良所赞赏的点点头:“哎~既然是聘请,哪有不付工钱的道理,这样我先付你一个月的工钱,明天你来工,你看怎么样?”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小心翼翼的打开,从里面翻出一个十两一锭的银子寄给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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