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的唇离开,陆遥在睡梦动了动嘴皮。
间接的,回应了沈其巍。
心里不是没有悸动,多少年没有起过涟漪的感情末梢,翻起了浪。沈其巍居然有些留恋。
但很快,他黑着一张脸出了门。
陆遥应该很开心他离开了。
雅湾别墅。
白若夏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晚十点,沈其睿不在房里,她醒来便看到床头一个合约书。
翻了翻,气得牙痒。
“合约第一条,沈太太工作日在外,周末回别墅;第二条,出席活动,沈先生的女伴必须是沈太太,沈太太的搭档视具体情况而定;第三条,沈先生必须履行丈夫的责任和义务,沈太太可以任性;第四条,沈太太有权对以提出质疑;第五条,沈先生……”
一个个的方块字看得白若夏头痛,她看着厚厚的合约,真不知道沈其睿是怎么想的,这看起来更像分居协议。勾起一抹讽笑,白若夏翻到最后一页,赫然看到自己名字那一栏已经盖了手印。
她看了看自己右手拇指,果然,是趁着她睡着了盖的。
有些烦躁的按了按跳得厉害的眼皮,白若夏走到衣柜前想要换一身衣服,看到自己恶作剧打乱的两个衣柜,伸手不小心碰掉了一条裙子,她弯腰去捡,看到柜子里叠了一件衬衣。
沈其睿的衣服很少叠着,她顺手拿了起来,想要用衣架晾,打开衬衫却见一处血迹。
手指在面摩挲了一下,白若夏脑袋里赫然闪过……昨晚沈其睿跟她做,进去之前在她身垫了他的衣服。
是这衬衫?
所以她落红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白若夏手有些抖,这些天被沈其睿瞒了太多事,从交往开始,他对她,从未坦诚,给她的,全是自以为是的对她好。她该感激么?感激他让自己一直自我怀疑,被众人蒙在鼓里,被a市的人骂一声人尽可夫?她真的,做不到。
呵呵。白若夏笑了,她是真没长进,被白家的人那么对待,重病出国,回来却险些掉入他的温柔乡,失了自我。
她算什么?他的附属么?
重重呼出一口气,平复了心情,白若夏裹紧了身的披肩,往楼下走。她脚步很轻,以至于楼下的两人并没有发现她。
只听沈其巍问沈其睿,“你准备好了?”
“嗯。这次婚礼,环宇曝光率增高,我必须趁热打铁。”
白若夏拧了自己一把,商人果然是唯利是图,她真的什么也算不。
沈其睿看起来那样风轻云淡,神情甚至倨傲的,说:“我的忍耐有限,不在意的人,是死是活,跟我没有关系。”
沈其巍惊了一下,没有想到沈其睿会冷情至此,他有些凝重的说:“你考虑过后果么?”
“你躲在一个小助理那里,不是给我时间动手么?”沈其睿勾唇,冷笑。
沈其巍没法反驳,他的确,有意偏袒自己弟弟,因为他清楚那个李家少爷,是自己父亲找来的人。不仅这个弟弟心寒,他的心也凉了半截。
白若夏心里苦笑,她是他不在意的人么?
回国,几乎所有的事,他专制得可怕,她只能当个演员,配合着他的步调,却终于在婚礼当了一个笑话。
她的受辱,他的无动于衷,刻意隐瞒,他家人的争对……
她宝贵的第一次,他却只是当做对她的惩罚……
难怪他同意她找工作,难怪他要她分居……
心口缺了口子似的,呼吸带来的微风都能刮得她遍体生寒。
指甲断在手里,白若夏漠然转身,却没能抬高脚步,被绊了一下。
她几乎感觉不到痛。
不过眨眼的功夫,沈其睿已经将她抱了起来,如视珍宝般,温柔询问:“怎么这么不小心?”
低头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白若夏有些木讷的任由他抱着,垂下眸子,只说:“我没事。”
沈其巍在沙发坐着,他刚才尚未反应过来,只见着沈其睿已经冲了楼梯,在这个弟弟心里,现在,恐怕没有人能够及得这个女人的地位吧,他甚至不惜做出那样的事……
“我走了。明天见。”沈其巍道别,走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白若夏。
白若夏抿唇,回了他一个慢走的眼神,随后一直微闭着眼睛,被沈其睿抱回了房。
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沈其睿后半夜回来,躺在她身侧,大手揽住了她的腰,在她脸颊边落下一吻。
她心里情绪复杂,直到他睡熟,才拉开两人的距离,枕着心事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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