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其睿眸光一狠,勾唇:“那要看你怎么问了。”
他说得模棱两可,晏楚揣摩不到。
“给她用药,剩下的,不用我教你了吧。”沈其睿身子往后靠了靠,修长的手指拨开衬衣的两颗扣子,冷硬的面容里添了几分疲惫和不耐。那些人想要对白若夏做什么,那他就让那些人加倍的偿还!
晏楚心里一寒,二少可极少用这么……的手段。
几分钟过去,沈其睿忽地想起来什么,让晏楚去办事,他脱下外套,往主卧里走。
房间里没有声音。
浴室里,白若夏的身子正在慢慢往下滑,眼见着药汤就要淹没她的下巴。
沈其睿眼皮一跳,快步走过去拎着白若夏的胳膊就把她抱了出来,“若夏,醒醒。”
那医生说这药有些催眠镇静的作用,可他不知道这么厉害。
白若夏也不是浑然没有知觉,手脚并用挂在了沈其睿身上,头往他肩膀上靠。
看了一眼墙角的垃圾桶,沈其睿的脸越发沉得厉害,眼眸也深邃,唇线紧抿出凌厉的弧度,拖着白若夏走到浴缸旁,坐了下来,他扶着她的腰,打开喷头,就那么给她细细的冲洗着身子。
沈其睿换了一身居家服,躺在她身侧,哄着她睡觉。
拍打着她背部的手,也是隔着被子。
两人之间也有一些距离。
白若夏不明白,他在执拗些什么,他要医生来看她,她同意了,要她泡药浴,她也泡了。
他还是不愿意碰她。
她离开那辆车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幸白若夏今天本来就足够折腾,身体不堪重负,有沈其睿在旁边,她也安心许多,胡思乱想着便睡着了。
她是累得睡着了,沈其睿却是折腾得再也睡不着。
冲了冷水澡,让佣人收拾了浴室,沈其睿站在主卧客厅的的窗前抽烟。
月色下,他清冷俊俏的脸比月光更为冷寂,整个人向外泛着寒气,吞云吐雾间又带着魅惑人心的雅痞。
电话响了。
是云奎。
那个女人招了。
接着,是晏楚的电话,提醒他查看邮箱,语气很急。
能在他计划缜密的婚礼上动手脚的人,除了那人,他实在想不到还有谁。
想着,用力吸了一口烟,沈其睿往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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