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其睿当然看到了仓皇失措的白若夏,却默契地没有做声,穿好衣服后,他把白若夏的衣服折好放在床上,走到客厅便见白若夏用宽大的杂志封面挡住她的脸。
沈其睿也不戳穿她,只觉得她这样小女人姿态颇为好玩,出门换鞋的时候他忽然问道:“若夏,你在看什么杂志?”
“我相信你的方向看封面的名字不成问题。”白若夏翻了一页杂志道。
沈其睿打开门,好笑的提醒白若夏,“我也相信如果你没有倒着拿杂志的话我能看清楚名字。”
白若夏猛地收起杂志,另外换了一份报纸,有些紧张道:“哦,我刚刚在研究图来着,所以拿反了。”
沈其睿却是笑了起来,白若夏愣在沙发上,认识沈其睿这段时间还没见他笑得这么开心过,他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像两颗会反光的蓝宝石,直直温暖到她的心里去,可是她也觉得十分尴尬,两人正式交往后她竟然这样出糗,沈其睿心里肯定笑话她了,不行,一定要镇定要冷静,不能让沈其睿觉得她时因为他才这样乱了方寸。
白若夏没有恋爱过,可是周围同事的恋爱史她大都从八卦里知道一些,那些先付出真心的人往往在最后全盘皆输。白若夏她有她自己的一套恋爱的观点,她坚信不能在一开始就失了自己的心,身和心,总要有一个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不受另外一个人控制的。
有人将男女关系形容为探戈,在舞池中互相试探着靠近,靠近,可是又不能大张旗鼓不能表露在外,只能暧昧的试探对方,暧昧的前进或者后退,谁走得步数最多,谁走得最毫无保留,谁最可能被淘汰。白若夏不怕输,但是在沈其睿这里,她不想输。
一想到自己还没有谈过恋爱,大学时代好不容易有人追求却是男生宿舍无聊打的赌,而沈其睿是她二十七年的生命里接受的第一个男人。白若夏对沈其睿还有好多好多未知……
没有多久,沈其睿就拎着一堆东西回来了,都是一些日常生活的用品,看样子,他是不把自己当做一个外人了。
白若夏瞄了几眼,看到沈其睿重复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她就纳闷了,难道沈其睿打算在这里长住?
沈其睿换了鞋进来,看到白若夏像只小猫儿坐在沙发上伸长了脖子探望着他手里的东西,他将口袋放到茶几上,解释道:“你一个人住,难免会来朋友闺蜜什么的,东西备全一点,到时候不用跑下去了。”
听到她说要买牙刷的时候,沈其睿就觉得奇怪,以白若夏的聪明心细应该会备用一些生活用品以防有朋友到家里来才对,他去了超市,也顺便帮白若夏买了些回来。
白若夏自然是感动的,男生能照顾到这种小细节自然是不容易的,证明他心里是有她的。只是她在遇到沈其睿之前是真的不需要这些东西,闺蜜浪荡在外,回来也就是拉着她去酒店住,至于朋友,白若夏在公司喜欢独来独往,聚餐也只是非去不可的时候才去。
倒不是因为她孤僻,而是外人常常别有用心想要去打探她和白家的关系。白情来公司的次数不多,可是每一次都能让白若夏在公司同事的眼里的形象大打折扣,白家在a市也不是小公司,一些好事的同事总爱背地里议论她是不是做了白家的小三,才让白情小姐上门来找麻烦。
听到那些不堪入耳啼笑皆非的流言,白若夏是真的没法对周围的人保持先入为主的善意。她的为人原则是你对我好我便对你好,要是碰上无缘无故对自己献殷勤的,自然是非奸即盗了。
白若夏见沈其睿一脸热情,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她拎着袋子,温柔的笑笑:“你有心了,我还没有考虑这么多。我去把东西放好。”
沈其睿将外套一脱,挽挽袖子,“那我去做饭。”
“你确定你会做?”白若夏似笑非笑看着他,没等他答便推着他往卫生间走,“你先去洗漱吧,我刚刚你出去我已经熬了粥,待会儿炒几个菜就可以吃了。”
沈其睿连连叹气,“看来某人是不想给我表现的机会咯,是怕吃了尝了我的厨艺后乐不思蜀,从此离不开我了么?”
“你只要收起你的俏皮话,我就谢天谢地了。”白若夏说的倒是真的,沈其睿说话句句攻心,直让人面红耳赤不敢接茬,他恐怕也为此沾沾自喜,越是如此,白若夏更要表现淡定一些,不能让沈其睿小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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