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沈其睿就这样住到一起,好像是有些不妥,但是……喜来登酒店的房价她有所耳闻,不是沈其睿这样的小职员付得起的,恐怕今晚的这点房费都让他觉得为难又不好说出来罢。
领着沈其睿和白若夏上楼的是一个小姑娘,怯生生的模样,时不时抬眼瞧白若夏。白若夏不解的望着她,小姑娘这才咧嘴笑了笑,“小姐,你真有福气,你老公对你可真好。”
“……”
服务员替沈其睿按了电梯,他半蹲着走进去,怕白若夏趴在他背上不舒服一只微微躬着身子,服务员走进来按下电梯,白若夏朝沈其睿的方向靠了靠,低垂着头。
沈其睿却好笑的勾了勾唇,将她往上耸了耸,问道:“若夏,你怎么不解释?”
白若夏咬牙不做声,装作没有听到。
“先生小姐请慢走,祝您晚安好梦。”领路的服务员站在电梯里虚摆了个姿势指向两人的房间方向。
两人刚踏出电梯,走廊里就迎上来两个服务生,带着两人一直到房间门口,门口整齐的摆放着白若夏的行李。
白若夏心里暗忖,五星级酒店就是不一样,服务好极了,光是看着服务生们低眉颔首的笑容就觉得自己成了上帝。
服务生接过白若夏手里的房卡替两人打开房间门,将行李挪进去收拾妥帖后才离开。
沈其睿没有闲下来,将白若夏放下来坐到床上后,就进了洗手间端了一盆热水出来,拿了毛巾和消毒棉签以及红药水,向酒店要了一张矮矮的竹櫈,他端坐下来,干脆脱掉西服外套,扯了扯领带,伸手试了试水温,还好,不算太烫。
“你要做什么?”白若夏淡淡的问道,看沈其睿这架势,是要给她洗脚?换药?
她心里猛颤了一下,艰难的将脚往后缩了缩。
沈其睿置若罔闻,把浸湿的毛巾捏干,一手轻轻的抬起白若夏受伤的脚搭在自己的腿上,房间里只开着两盏橘色的壁灯,沈其睿鼻翼和眼眸的阴影搭在脸上,遮去他的神情。
但是他的动作那样轻柔,又有些迟疑,他害怕弄疼她。
白若夏没有挣扎,这种时候她再闹别扭,就未免有些不识好歹了。
“嘶……”沈其睿刚用湿热的帕子捂上白若夏的脚,她就疼得倒吸一口气,脚在沈其睿的手中颤了一下,她脸色几乎一白,随即咬牙忍了下来,温和朝沈其睿淡淡笑了笑,示意沈其睿继续。
“忍着点,忍一忍就好了,我要帮你把纱布拆掉上点药。”沈其睿跟她一边说这话分散她的注意力一边替她将脚上的纱布拆掉,用温热的毛巾擦净了脚,再小心的用棉签为她擦了一遍药水。
做完这些,沈其睿长长呼出一口气,抬着水盆要往洗手间走,白若夏低低说了声:“谢谢你,其睿。”
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叮嘱道:“等你脚上的药水干了,我再给你擦药。”
白若夏看着房间里优雅奢华的摆设,有些坐立不安,可又不能乱动,脚踝上仍旧是冰冰凉凉的刺痛,她却像是个没事人似的拿着床头的一本杂志在看。
浴室里传来簌簌的水声,白若夏拿着杂志的手不安的搓动,这种感觉未免也太陌生太奇怪,她坐在房间独一无二的大床上,而另一个男人在洗澡……
“扣扣……”
有人在敲门。
白若夏将杂志放下,双手撑着床要走动,浴室里的声音却突然安静下来,沈其睿只裹着一块浴巾就出来了,精壮贲张的上身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服务员微小的声音在白若夏耳里已经听不到了,她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沈其睿推着餐车进来,他的发半湿,细碎的发贴着额角,脸上还有一些水珠,淡蓝色的眼眸在橘色的灯光下更加深邃。
白若夏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她主动开口问道:“你点餐了?”
“嗯,你晚上也没吃多少,我给你要了一份蛋糕,你尝尝,应该是女生都喜欢的口味。”沈其睿将一份抹茶芝士蛋糕推到她面前。
眼前满是沈其睿光着一半的身子,以及他身上传来的淡淡肥皂香味,白若夏有些眼花,端起精致的白瓷盘,小口小口的尝着蛋糕,甜而不腻的口感让她接连吃了几口。
沈其睿满足的看着白若夏,这才将推车放到两人中间,他小刀小刀的切着一份酱汁牛排,慢条斯理的用叉子送到嘴里,淡淡呷一口红酒,脸上没有外露太多表情,却让人觉得他吃得极为享受。
白若夏怔怔的看着他,这个俊美五双的男人,就连吃东西都那样优雅,好看得像一幅画。
奶油抹在嘴角,白若夏吃完蛋糕也没注意到,她将盘子轻轻放在餐车上,朝沈其睿一笑。
沈其睿却是好笑的垂下眸子,将手里的刀叉一放,擦了擦嘴角,伸出手去抹掉了白若夏唇边的奶油。
她尴尬的低头,他却觉得可爱,将手上的奶油擦净,他一边将餐车推出房一边问道:“这个点了还给你吃甜食,长胖了不要怪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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