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团被戳的那一点顺着手指的力度向下凹陷看起来就像是被戳了一下的糯米滋。

何法突然觉得饿了。

在被戳到的时候系统999就回神了，顺着何法的指尖逃出来之后努力将自己的身体恢复成原来的圆：“我说完了，宿主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emmmmm……”何法沉思着。

系统999迷茫的看着发出声音的何法，然后好意提醒：“如果宿主便秘的话，还是去洗手间努力比较好，在床上是努力不出来的。”

何法：“……闭嘴。”

“我是说真的，宿主如果便秘可以试试螺旋藻？”系统999更加诚恳。

何法伸手将光团拍进枕头，什么糯米滋？什么饿了？不存在的，不存在的！

“任务面板上的那个‘留下自己存在过的证据’是什么意思？”何法还没忘当他脱离这个世界的时候，所有人关于他的记忆都会清零，他不会存在在任何人的记忆里，就好像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他这个人一样。

“就是字面的意思。”

何法想了想：“那我是不是从今天开始要认真做作业了？毕竟作业本还是能够留下的。”

说到做作业这件事系统999也是给何法跪了，在发现自己跟原来一样不引人注目，而且不会有人想起他之后，就利用这个特点经常逃课、逃训还不写作业。

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家这个宿主还是有点小聪明的。

“那些东西会在你离开的同时消失。”系统999回答，然后看着何法纠结的脸突然在光团四周蹦出一个又一个的圆弧，原本的圆球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朵花一样——虽然是银白色发亮的花——继续道，“系统商店优惠大促销，原价9999的物品现在只要9998！只要9998！”

何法面无表情的用被子将自己蒙住睡觉。

还维持着花样子的系统999望着眼前的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宿主沉默了两秒，然后恢复了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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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昨晚跑了一晚上，但是对于何法来说回笼觉无论是多久都能给他带来很足的精神头，所以早晨闹钟响了之后何法也没有赖床或者逃课，直接就起床准备刷牙洗脸了。

照例和家人道了早安，走过佐佐木利佳的身边时还伸手揉了揉利佳的脑袋：“利佳准备又不喝牛奶？”

佐佐木夫人笑着看了一眼被拆穿了小动作的女儿然后向儿子告状：“刚刚还向你杯子里倒了一点呢。”

何法坐下来端起被子看了一眼，原本应该是深褐色偏向黑色的咖啡被加了牛奶后颜色变得浅了好多，不赞同的瞪了一眼利佳：“自己再去倒一杯喝掉。”

每次只有这时候利佳才像个小学生，笑的甜兮兮的跟何法讨价还价：“半杯好不好啊哥哥？”

“不——好——”何法拉长了音，伸手接过佐佐木先生递过来的果酱，又在面包机上拿下来刚刚烤好的面包片，“这就叫惩罚。”

佐佐木利佳的脸瞬间鼓成了包子脸，跺了一下脚又瞪了一眼何法端着杯子去了厨房。

“也就只有你的话她才会听。”佐佐木夫人带着笑意说。

何法抹果酱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垂着眼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那等我走了之后您要认真的督促利佳多喝牛奶。”

“走？你要去哪里？”佐佐木先生放下刀叉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问。

“我总要去上大学离开家的嘛，”何法咬了口面包说，“利佳还没有上国中，总不能我上大学也住在家里。”

佐佐木夫人又将两片面包放在何法的餐盘里：“知道了，还早的事情现在就开始操心，你倒是先管好自己，昨天半夜在房间里做什么呢不睡觉。”

“太热了，起来洗了个澡。”何法说着利佳就端了牛奶回来，然后盯着利佳将牛奶喝完之后也没有理会佐佐木夫人“天气这么凉快还觉得热”的话，低声冲着利佳继续开口，“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这几天何法都骑车送利佳上学，因为何法捕捉到了些许他现在不是很乐意看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