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从小出身在乡下,爬树掏鸟蛋这种事驾轻就熟。如今身子是臃肿了点,但好点是长在自己身上的肉,又不用连拖带拽地用手提,这么一棵树,还难倒得了她?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陈阖翻身下树,回禀道:“今天早晨的时候起过雾,泥土带着潮湿气,王妃显然是那个时候爬墙出去的,正好脚上的泥是湿的,留在了树枝上,墙角也有。”
听闻黎念竟然爬墙,王爷额角的青筋又冒了冒,极其不顺眼地看了一眼墙角的红杏:“这棵树谁种的,尽早给我砍了!要是明天还在这里,就别怪本王砍了他的脑袋!”说完身子一掠,就飞出了墙外。
墙外是一处小巷子,出了胡同,就是连接官道的大街。街上此时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慕容锋又折了回来,对着跟出来的下人说道:“给本王在这里贴墙挖一条水沟,尽快完工。”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王府。
“哼!敢爬墙,我就给你在墙外挖个坑,看你往后还怎么出去!”按着心意吩咐了一切,慕容锋觉得心里好受多了,一边想着将黎念抓回来如何整治她,一边还在为那封信咬牙切齿。
看着那封信的内容,那天在假山后面的情景,应该是都被黎念无意中看在眼里了吧?慕容锋的脸色沉重,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看来有些麻烦,他还是必须要尽快处理的好!
回到大厅,慕容锋又仔仔细细地对着管家、西河等在南苑伺候王妃的下人一阵盘问,一边封锁了王妃失踪的消息,然后又出动自己的隐卫开始查找黎念的行踪。
就在慕容锋查明黎念是怎么爬墙的时候,皇城大道上有一辆驴车正载着满车的木材正准备出城,谁也不知道就是这辆驴车之上,躺着两个昏迷不醒,又身份尊贵的客人。
脑袋像是敲木鱼似得,接二连三地传来一阵阵磕磕碰碰的钝痛,身上像是负荆请罪似的,刺刺的,痒痒的,很不舒服。
黎念皱了皱眉,脑海中正做着她办宴席得罪穆暖暖,被慕容锋要挟着绑上了布满荆棘的藤条前去太傅府上负荆请罪的场景。 她想着慕容锋讨心上人欢心的献媚嘴脸,加上穆暖暖那副志得意满的骄傲神情,心里一阵愤愤不平。
她挣了挣身上的藤条,觉得藤条随着自己的动作往外倒下去,松散了不少,黎念活动了一下胫骨,一拳头就揍在了慕容锋的鼻子上。嘴里还念念有词:“老娘最讨厌两种男人,其中一种就是对女人动粗的男人!”
“哎呦”的一声闷哼在黎念的耳边响起,很是清晰,比脑海中看上去的画面都要真实,黎念得意地笑了笑:“怕了吧,老娘的拳头可不是花拳绣腿,摆着做样子的!”
还待再揍,场景突然一变,变成了西河正在叫自己起床,她心道:“原来是我没睡够,正在做梦啊,难怪妖孽王爷会乖乖地留在原地给我打, 却原来是做梦,真是可惜,只是打上去的手感却挺真实的。”
想着,想着……黎念满意地咧嘴一笑,翻了一个身:“西河,让我睡会,我正头痛欲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