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摇了摇头,把纱布拉下了一点儿:您看,都快好了呢!一点儿都不痒。
沈清忙把她的手给拍了下来:都还肿着呢,别动不动就翻纱布,太医不是说了吗?不能见风见水,难道你想破伤风不成!
若初闻言抿着嘴笑,望着沈清眼里忽然浮现了水蕴。
你娇不矫情啊!沈清嗔了她一眼,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胳膊:等娘回去的时候,我就把若听带回来,倒时你也有个说话儿的了!
若初站起来笑道:如青姐她们就挺好的,不过姑娘要是把若听带回啦,就更好了!那姑娘准备不把若言若芙她们带回来了吗?
沈清望着她叹了口气:若言是要带回来的,但若芙的老子娘都在秀水,莫得让她为难了。让她给看着屋子也好,别到时候咱回去没着没落的!
若初闻言笑了起来:这样正好,若芙和她的良哥哥也不用分开了!
什么良哥哥?沈清疑惑地问道,忽然笑了起来:是钱良吗?可真逗!她才多大呀?
姑娘千万别说是奴婢泄露出去的,那样奴婢可死无葬身之地了!若初连忙道。
沈清笑着瞥了她一眼:我就装不知道的行了吧?
若初闻言咯咯的笑了起来。
沈清看了看外面的日头,抬步回了雅苑。
上午整整练了两个时辰的提水桶,现在感觉胳膊真是酸的很,不过写字却是比原来有些味儿了,可见这林盛春老元帅当真不是纯莽夫。
也是,要是纯莽夫的话怎么能撑起安乐侯府来,而且还教出了林妹那么出色的女儿。
她这些天才得知,原来自己的母亲是那么出色的人,简直就是翻版的穆桂英。
先不说她的文,就光说她的武就够人佩服的。据说她使得一手好枪法,连父亲都不是她的对手,而且善于用计,变化多端,她出嫁前就随着林盛春出战疆场,不能说百战百胜,但也是运筹帷幄。
而且,她号晴空居士,写的一手好文章。
出色的人总是被上天嫉妒的,林妹如此出色的人竟死在了奸臣的手里。
她叹了口气,一下子躺在了院子里的摇椅上。
如青忙从屋里走了出来:小姐……
怎么?见我来了就不进屋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调笑声隐入其中。
沈清勾了勾唇角,继续仰躺在摇椅上:林七小姐怎么有空过来啦?
不欢迎啊,我还偏就来了!林芳语笑着坐在了摇椅的把手上。
沈清忽的站了起了,林芳语也忽的跳到了一旁,只剩个摇椅在那儿不停的摇晃。
呦呵,您这偷学的武艺还不错嘛!沈清调笑的望了她一眼。
林芳语得意的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一点儿也不见外的顺手倒了杯茶。
沈清笑望了她一眼,坐在了她旁边。
她和林芳语就像是老相识一样,怎么客气也客气不起来,她们不像是认识了几天,反而像是认识了几年,不,就像上辈子就认识一样,会不由自主的为对方着想,会不由自主的和对方调侃。
像是夫妻,又不像是夫妻,因为她们比夫妻还要柔和,还要掏心掏肺。
沈清看到她就会想到李馨尔,因为她和李馨尔的性子太像了!
但她暗地里试探过,她不是,她就是林芳语,林家的七小姐,地地道道的大明人。
她也只能自我安慰,或许是老天恩惠她的吧,让她在这个世界能感受到熟悉的影子,让她不那么孤单。
念好虽然像表姐,但她和表姐的性格却是天差地别。
哎,说真的,你和姥爷直说就是,干嘛还偷偷摸摸的学!沈清瞥了她一眼,随手抄起了个橘子。
林芳语叹了口气:你姥姥不让啊!这有什么办法?
你就拗吧!哎,要不跟我学?沈清笑嘻嘻的把橘子抛给了她。
林芳语抬手利落的接住了:跟你学提水桶吗?还是抱头跳?
改天就甩鞭子给你看!沈清瞥了她一眼,两人桌子底下动了起来。
你这抱头跳真不是白练的,这腿明显有劲儿了啊!林芳语笑着看了她一眼。
你这也不是白偷学的,这勾魂脚可真带劲儿啊!
竟然把这章定时成了晚上八点,求亲们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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