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两句话，便使得诸葛羽身躯一震，那老者的眼睛看着他，仿佛能够看穿他的一切，在这老者面前，诸葛羽觉得自己是个透明人，思想，经历，所有的一切都被人看的清楚，更重要的是，这老者话如刀锋，直插诸葛羽的胸口。

“我是为了拯救傀儡山庄，对付大长老……”诸葛羽下意识的解释着。

“放屁！”

老者突然一声大喝：“拯救？你最后救得了谁？突然疯掉，让你爹一夜白头，拉拢傀儡山庄天才，为了不被大长老发现，这过程死了多少人，你自己不清楚么？那些跟随你的人，那些关心你的人，全都死了！结果呢，结果呢！你什么都没有改变！”

“不是的……不是的！”

紧接着，诸葛羽开始发了疯似的摇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我也不想！”

“不自量力，是错，狂妄自大，是罪！”老者字字诛心，声音越来越大，在诸葛羽的脑海炸响，一瞬间，所有跟随过诸葛羽的人，所有人死前的一幕幕出现在诸葛羽脑海，挥之不去，痛不欲生。

“结果，结果是因为你，害死了这么多人！”

老者一声大喝，诸葛羽背后的翅膀直接被震的碎裂，连退三步，脸色通红，双腿一软，跪在地，一口黑血猛然吐出，他的身，少了几分灵动，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血煞之气。

看着诸葛羽臣服的模样，老者似乎非常满意，最后，又把目光移向了慕晨，露出一丝阴笑，满是褶皱的双眼，带着一丝血红，想要看透慕晨的一切，然而，老者刚要开口，他愣住了，眼前的年轻人，他竟然看不透！

“不可能，不可能！”

老者摇了摇头，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着慕晨，双眼，已经变的血红，这一次，他看到了，看到了慕晨的经历。

从小修为没有半点精进，货真价实的废材，在家族受尽欺凌，在宗门受尽欺辱，直到有一天，慕晨在万剑门被打的半死，开始了他的妖孽之路。

这……

老者有些犹豫了，这年轻人怎么会……少年时虽然受尽了折磨，但之后，做的事却全都无愧于本心，道心通明？这个年纪的青年又怎会做得到？

老夫偏不信！

一声低喝，老者抬起手掌，两根手指分别按在太阳穴，血煞之力加持，双眼的血丝暴涨，最后，竟然渗出鲜血，终于，他看到了慕晨深处的谜团。

“那是？那是另一个记忆！”老者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慕晨的情况，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为什么会有两个记忆？

不理会那么多，老者急切的想要窥视慕晨的记忆，从而攻心，让慕晨变成他的血奴。

“哼，你究竟经历过什么，让我看看吧！”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