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我迎了出去。

她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孩子们将她围在中央欢呼雀跃，我母亲在一旁笑。

呦呦一直以来跟我几个孩子都很亲，所以孩子们也不当她是外人。

“来就来了，还要买这么多东西，你真的是。”我嗔怪道，接过她手上的东西放到茶几上。想起她自己家里的摆设，我心中越发不好受，“你呀，以后来再也不要给孩子买什么了，省得把他们惯坏了。”

“咳，也值不了几个钱。”呦呦不甚在意，把几个孩子抱到沙发上，拿了些糖果给他们，给他们剥了包装，笑容分外灿烂，“喜不喜欢？”

几个孩子不停地点头，却可怜巴巴地拿眼睛看着我。

婆婆总说吃糖对牙齿不好、色素多等等，从不许我们给糖小家伙们吃。

可是，小孩子限制得太死了也行，偶尔吃一点是可以的。

我装作无奈地点点头。

三个小家伙欢呼一声，离我最近的亦然往我脸上“吧嗒”一声亲了一口，“妈妈最好了！”居然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其他两个小家伙不甘示弱，滑下沙发，迈着小短腿也在我脸上亲了亲。

“嗯，好乖。”我笑着亲了回去。

“不行，宝贝们偏心，阿姨也要亲亲。”呦呦这家伙嘟起嘴来卖萌。

不得已，三个小家伙轮番在她脸上亲了好几口。

“唐阿姨，我们可以吃糖了吗？”心急的小久不断地咽口水。

呦呦大笑，“当然可以！来，给你一个大大的！”

“谢谢阿姨！”小久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又十分享受地闭上了双眼回味。

“阿姨，我要！”三个小家伙急了。

“别急，别急，都有！”呦呦忙把剥好的递给他们。

几个小家伙吃得十分满足的样子，眉开眼笑的样子像极了乔莫。

“还是小孩子好呀，无忧无虑，单纯无邪，不知道烦恼为何物。你说，人要是永远都不用长大，那该有多好啊！”呦呦一脸宠溺地望着几个孩子，感叹道。

“你说的是什么傻话啊！”我忍不住笑了笑，“跟了乔遇之后，我怎么感觉你智商越来越低了？”

“哈哈，被某些人拉低了！”明明看她似乎笑得很开朗，可眼底那一抹阴霾和忧郁怎么也挥之不去。

我和她走到阳台外的户外椅子上坐下说话。

天很冷，风很干，但是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夜色分外美丽。

我和她一人手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相视而笑。

多年前，我和她时常在这样的晚上，挤在这张桌子上，一边做作业，一边说些悄悄话。

而多年后的今天，我和她感情依旧，只是因各自的人生都发生了重大了变化，所以各自都改变了许多。

算了，过去的事情不提了吧。

我重拾下心情，问，“那个代孕女，你们打算如何处置？”

“乔遇说，等她生下来，我抱过来带，直接把她打发走。”呦呦平静地道。

“那你……你能过得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吗？”

呦呦苦涩地笑笑，“不然还能如何呢？那孩子本来就是我和乔遇的骨血，总不能真的让她打掉吧？”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