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娇娇一听，不由皱着眉头嗔道：“快说吧你！臭小子！”“完整说起来那可远了！”王曦抿抿嘴，撒娇似地觑着石娇娇，石娇娇温柔地笑笑，“那慢慢说。”王曦避开张堃尖锐的眼神，清了清嗓子，“这还得从我高考说起！”

王曦自从得知石娇娇考去了b市之后，一直以考去石娇娇所在的大学为目标，可是高考发挥不佳，没能达到那所大学的录取分数线。即便这样，王曦还是想出曲线救国的法子，不能读同一所大学，尽可能地选一所相邻的大学，最后被附近大学的民办学院动画设计专业录取。

进校安定下来之后，王曦开始打听石娇娇的消息，可那个时候石娇娇已经从大学毕业了。“为此我还处了几个你们学校的哥们儿，可是还是找不到你！”王曦说得真诚，石娇娇弯着眼睛，叫了一声“傻小子。”王曦用眼尾扫一眼张堃，看向石娇娇说：“后来没办法了，我想直接从唐老师那里要你的联系方式。”

石娇娇一听不禁咧了咧嘴，王曦却没有注意，兀自说：“谁知道，他从学离职，也不知道去哪儿了！”王曦干笑两声，脸露出至今难以想象的表情，“根本没想过，连他都会离开小镇！姐姐，我那时放假回镇，得知消息后从学跑去唐老师家附近，巷口的路灯下，等了整个晚！你和他是我在镇子最亲的人，竟然全都不见了！”

“那时，他是不是去法国留学了？”张堃忽然看着石娇娇，淡淡地问。石娇娇一愣，慢慢地点点头，说：“好像是那个时候。”王曦两边看看，肩膀一垮说：“原来唐老师也去读书了。”石娇娇把茶几的矿泉水送到王曦手里，问：“是啊，然后呢？”王曦喝了一口水，“然后我毕业了，也不找你了，彻底绝望！”听得石娇娇忍不住笑了一声。

年轻的男孩歪着脖子觑了姐姐一眼，接着说：“我后来进了一家小广告公司，拿最少的钱做最多的活，终于跳槽去了cbd！你说吧，刚进新公司没几天，我居然在电梯里，看见了一个和我姐姐特别像的人，忍不住当时叫了一句！”石娇娇一听，“是你，是你叫了我？”王曦点点头，“还有一次快下班，电梯没人，你还是没有理我！”

石娇娇摇摇头，又哭又笑，“原来是你，那你是不是在商场巷口遇见过我？”王曦点点头，“不敢叫了，还没看清你的脸，转眼你不见了！”石娇娇拍拍胸口，呼出一口气，“每次我都注意到了，还以为是什么坏人呢，害怕了好几天！你真是，不能直接追来么？”王曦闻言脖子一伸，眉毛都要飞出额头了，道：“今天我追来了！膀子差点被卸了！”

“哈哈！坏小子！”石娇娇被逗得大笑，伸手捶在王曦被张堃捏过的肩膀，道：“早点叫姐姐一声的话，也不会变成这样！”王曦缩缩脖子，摸着肩膀说：“我看见你从面包店出来，本来想看清了再叫，结果你越走越快！我看着你的背影，似乎很紧张。我也莫名其妙跟着紧张起来了，闷头追着你跑！老实说，直到被小姨……被眼前这位拿住，我才意识到自己确实不像个好人……”

王曦说完立刻看了张堃一眼，正好迎他深沉的眼神，两人交换了什么信息后，错开了视线。石娇娇并没有注意，还当王曦被捏得心有余悸，赶紧出言解释并顺势把张堃介绍给弟弟，道：“这位哥哥叫张堃，是姐姐现在，交往的对象。”把最后五个字快速说完，石娇娇的脖子已经泛起不易察觉的淡红色。

听着石娇娇对自己的介绍，郑重又古板，张堃将她细微的变化收入眼底，嘴角扬起弧度，一直沉郁的脸色稍稍缓和。王曦虽然早判断出二三，听石娇娇亲口说出来，还是愣在原地，目光越过面对自己的石娇娇肩头，朝张堃投去直白的惊疑眼神。

张堃用冷冽的眼光锁住年轻人的眼睛，拿着方杯的手举到鼻子下，食指伸直，意味分明的两边摆动，“什么都不要被她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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