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百米远处,西门吹雪看着半空里的两人,这是他意料之中的结果。
在巴陵与乐远岑作别之后,西门吹雪一度认为柳下香的放荡不羁收敛了很多,没想到是在潜伏等待着放出了大招。
刚才,柳下香提出要藏到水里等候宋缺,并且送给宋缺一个惊喜后,西门吹雪就拉开了与桥底的距离,他一点都不想陪着柳下香体验金斧子银斧子的故事。
‘轰——’又是一次气流相冲的声响,也不知道这一战何时会停。
乐远岑还没有入城去定好的客栈别院,她在途径城郊时就感觉到了风中传来了难以忽视的波动,一定是有高手打起来了。
按照时间地点算一算,大概也能猜到应该是什么人在动手。不过,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动手的人竟不是西门吹雪。“西门,这是什么情况?”
“如你所见,这是柳下香送给宋缺的见面礼。”西门吹雪将前面的事情简单概括了几句,“宋缺没有三选一直接拔出了刀,也许这就是他很惊喜的表现。”
乐远岑闻言先一愣,随后就开怀而笑,一半为了西门吹雪的冷笑话,一半为了柳下香的敢作敢为。“宋阀主真是妙人,他恐怕不够满意惊喜。西门,你觉得为什么他还不够满意?”
西门吹雪没有回答,宋缺怎么可能满意有人故意扮作妖怪挑衅他。
“我想就是因为香香太诚实了。”乐远岑顺手一挥将飘落在地上的枝握在了手中,枝上的这朵茶还开得正好。“宋阀主将一朵残抛入水中,香香也不能诚实地就把残还给他。残凋谢总不如开正好来得吉利,第三个选项该是送给宋阀主一支盛开的观音白才好。”
百米之远的距离,对于武功高深之人来说也不算太远。
若说一开始西门吹雪安静敛气在观战未使人发现,这一会乐远岑的话已经传入了桥头两人的耳朵里。
两人竟是齐齐停手了。
柳下香一转身就见乐远岑手持鲜渡水而来,这该不是要把送给宋缺吧?
“当然了,这一支送你的。”乐远岑笑着将观音白的枝递给了柳下香,“我的河神,你不说些什么吗?”
“我的法力受限,一天只能用一次。上一次变出了两本秘籍让宋阀主选了。”柳下香轻嗅了一下鲜,“所以你没的选了,只能把我带走。”
宋缺暗中深吸了一口气,他难道真的老了?即便容貌不显年纪,但思维更不上现在的年轻人了吗?他什么时候拿到秘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