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战友死去的消息,但现在听到,心里还是会有一些感伤。
凤鸡站在林堂身侧,她见气氛有些沉重,指着林堂说道:“命运的不公让我们这些人天涯海角分离了两年之久,甚至是天人永隔,但是你们有没有发现两年后再见这厮,他已经有了一些变化?”
“什么变化?”众人异口同声。
“脸皮变厚了!”凤鸡哈哈大笑,场面在她的调和之下,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先前,回到了那个大家相互依靠,相互依偎的大家庭氛围当。
但是在笑过之后,凤鸡声音严肃的说:“这次军事演习不同于我们以往的任何一次任务,因为我们当年的工作失误,导致了他们现在整体实力升了几个台阶,我们要想打赢这场赛事,必须拿出十二分的努力,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
“有!”
8人里头,只有两人壮着胆子说了个有字,其他人则低着头,显得很不好意思。
坦白说,这两年,他们过得的日子并不算舒服,他们这些人,除了会一些功夫以外,于这个社会根本没有任何益处,所以他们在那次任务失败后只能强迫自己去适应这个社会,去与这个社会同步。
这也造成了他们学会了谋生的本领,但却把原来会的东西忘得七七八八了,现在想在短短几天时间里找寻回来,似乎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
所以,他们不敢接凤鸡的腔。因为他们宁愿现在让队长,让凤鸡伤心,总好过了战场把赛打输让全国人都忧伤好。
眼看着昔日在战场活跃得像兔子一般的队友被这个社会同化成了如今这副模样,林堂说不痛心那是假的,同时他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他大意轻敌,让任务彻底宣告失败,这些人或许不用这么辛苦的在世苟延残喘。
几人午吃了一顿饭后,有六个人以养家糊口为由先后离开了四合院,他们离开不是不愿为国出力,也不是不愿为国增光,而是他们心里还有一道为解开的心结。
或者说得更直白一点,他们这些人心里对林堂和这个国家还是存有怨恨的。
院子里,一张大方桌,四人两两相对而坐。除去林堂和凤鸡,留下的两人是苏画和万德隆。
这两人在这两年里虽然为了谋生而在干别的工作,但闲暇的时候仍不忘训练自己的体能,训练自己的意志,因为他们相信,他们的命运不会被社会同化,不会被困难击倒。
酒足饭饱以后,林堂一个人坐在四合院门口台阶,在他的身边,放有一瓶二锅头,林堂不时拿起喝两口。
“酒不醉人人自醉,命运在不知不觉会慢慢改变一个人,即便当年我们这群身手了得志同道合的人,也会被命运捉弄,也会慢慢学着尝试去适应社会,这是必然,没有办法避免的!”苏画在林堂身边坐下,他从林堂手里夺过二锅头,给自己来了一口。
“苏画,你说他们是不是还在怨恨当年我的自大?”林堂扭过头来,满身酒气,眼神迷离的看着苏画道。
任务失败以后,他醒来时是在江北的江滩边,如果那时候没人救他,他或许尸沉大海早淹没在了历史潮流之。
“队长,他们这样不是他们的错,也不是这社会的错,而是他们选择的路,他们本来可以跟我和万德隆一样,在谋生的同时加强对自身体格的训练,可是他们没有,他们选择了安逸舒适的生活,这是人性的弱点,没办法避免!”
“是啊!每个人都有选择走什么路的权力,他们既然选择了走正常人这条路,我们这些昔日的老战友把祝福送给他们把,希望他们能在今后的人生里越走越顺……”林堂半醉半醒的吐了一口酒气,言语间尽是对往事的唏嘘,对时间的挽留。
“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好好感受年轻老了……”苏画兴许是喝醉了,歪着脑袋躺在台阶哼着这段《时间去哪儿》里的调子。
林堂听着这应情应景的歌调,也在一旁跟着哼了起来,两人越哼越兴奋,越哼,眼泪掉得也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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