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当时林堂凌乱了,大象不都一直坐他身边吗?什么时候跑他对面去了?那旁边坐的是……
黑,难以言喻的黑,这种黑不是黄种人暴晒后的黝黑,而是黑到骨子里那种透着光亮的黑。很难想象还有人能把黑演绎得如此到位,旁边这个黑人像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心里一直以来的存有的一个疑问:什么才叫真正的非洲人!!
按照林堂的想法,如果坐他旁边是个汉纸这事道个歉赔个礼算过去了,可偏偏坐他旁边的还是个非洲黑妹纸,高高的颧骨,宽大的面庞,乍一看,这是块超大号的砚台石墨啊!!
而此时,黑妹纸见他注视着她,和善的冲林堂咧嘴一笑,两相对之下,林堂只看见两排白牙在眼前晃荡,至于妹纸的大脸盘子,则自动屏蔽了。
大象坐在对面,看着林堂拘谨的样子觉得好笑,不是个非洲姑娘吗?至于你这样大惊小怪,好像从来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
“你好!!”黑妹纸用一口蹩脚的东北腔跟林堂打起了招呼,可能是知道自己的不是太标准,黑妞说完冲林堂腼腆一笑。
“你好!!”也正是这一笑,林堂的脸肉不可抑制的颤了两下,略微权衡之后还是向黑妞伸出了友谊之手,他现在担心的是这非洲妹纸不会因为他靠了她肩膀一下要他负责吧?在非洲有些地方,一个女性仍保留了一些奴隶时代的陋习,他可不想一世英名此葬送在她手里。
“我叫马佳丽里,很高兴认识你!国帅男孩!!”马佳丽里简单与林堂握了握手,做着自我介绍。
“不,你说错了!!”面对国际友人发自肺腑的赞美,林堂用他那饱含谦虚精神的心严词拒绝了她的赞美,而后见马佳丽里皱着眉露出不解的深情,他挑了挑眉,自豪道:“我不是帅,是英俊!!”
噗嗤……马佳丽里还没反应过来,反倒是坐在对面的大象率先领悟了过来,她抿着嘴,含蓄的笑着。
愉快的而枯燥的旅途这样要紧不慢的结束了,临分别前,马佳丽里踮起脚尖在林堂额头吻了一口,随后又从兜里拿出一张名片塞进林堂衣兜里,调皮的冲林堂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不错嘛!!连非洲妞都勾搭了,林堂,你小子有两下子啊!”燕京北站广场,西门庆从林堂身后蹿出来,一脸促狭的看着林堂那张已经黑得出水的脸面。
“妈蛋,忘掉这件事,不然老子跟你没完!”林堂瞪着西门庆,晃了晃拳头,道:“还有你大象,这件事你们对谁都不要提起!!”
黑妞风波过去以后,林堂便在四合院里开展了西门庆为他制定的操练方案,一连四五天过去,林堂仍然没有给远在江北的红姐苏珊众女打过电话,按照他的话说,既然已经来到了燕京,先踏踏实实做人,不能再像在江北一样肆无忌惮。
当然,这些都是建立在别人没有挑战他底线的基础。如果哪天这里有人欺负了大象或是他在乎的人,他可不会去管对方什么来头,什么家世,打了再说,反正有西门庆这个个高的顶着。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北市,田晓霞最近也是事务缠身,林堂走了,公司的重担一下子压到她肩膀,令她痛并快乐着,可是一连几天过去,她翻来覆去的翻手机,也未发现来自于联系人林堂的只言片语。
这样沮丧的发现让她感觉像那针筒里的空气,一下子被人全部挤压了出来,越是到这样夜黑人静的时候,她的心情越发的压抑,特别想找个肩膀来靠,可是找来找去才发现能找的找不到,不能找的自然不会去找。
最近几天,田晓霞可能真的忙昏了头,趴在房间书桌的她想着林堂的音容笑貌,不自然间进入了梦乡,在梦里,她看到林堂牵着另外一个蒙着面的女孩在一片绿草如茵的草地相互凝望着彼此说我愿意,当时她也在场,她看着那样的场面,眼睛哭得通红,发肿,愣是没有一人关注她,她好像被孤立了一般,又好像透明人一般。
眼泪在梦倾如雨泄,表现在现实当自然是打湿了她趴着的桌面,咸湿的液体黏糊把脸颊与桌面紧密的粘合在了一起,像是粘在面了一般,以至于田晓霞恢复知觉时,感觉左边的脸面像是被人整个撕下来一层皮,痛得她想哭,又倔强着不哭。
“林堂,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对我说出那三个字?”光亮的房间里,田晓霞望着窗外那黑棋一片的夜空,小声的呢喃道。
也正是这一抬脸的功夫,使得原先盖在他肩膀的毛毯啪嗒一下掉在了毛茸茸的地毯,直到田晓霞想起身去床睡觉时才被脚丫子踩到。
看到地摊那揉做一团的毛毯,她心里莫名一暖,这个世界,如果所有人都背弃了她,爷爷一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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