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熟悉西门庆的人知道,他越是冷静,越预示着暴风雨来得会更加猛烈。
“呵呵,也是说,从一开始,我的行动,我的所有作为,都是在你们眼皮底子下进行的?而且,我还成功的配合着林堂演了一出酣畅淋漓的苦肉戏?”张野哑然失笑,可怜他还在感叹自己做得滴水不漏,谁料还未行动,早已被人看穿。
人生还真是讽刺啊!!
“行了张野,别挣扎了,黎叔定下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任何人犯了错都要受到惩罚!你自己选吧!”西门庆夹住香烟,瞅了瞅太师椅旁边那两个小凳子摆放的器物,它们分别是一把剪刀和一把水果刀。
剪刀,顾名思义,是剪除后患,剪断男人下面那玩意,水果刀,处罚稍轻,剁掉一根手指头。但你千万不要以为剁掉手指头剪除男人那玩意轻松?因为,剁手指头不是由别人操作,而是自己拿刀剁掉。
“我选剁手指头!”张野看了看那白亮且泛着金属光泽的水果刀,咽了咽喉咙道。
“开始吧!”
张野挣扎着从地站起来,走到西门庆旁边,拿着水果刀的手一阵发抖,情绪有些紧张,有些冲动……
房间里,缕缕烟气从西门庆嘴间喷出,把他的瞳孔,鼻梁,掩映得如同漫画里走出的翩跹公子,模样俊朗而萧逸,五官丰神而别韵……
咔嚓一声,张野手起刀落,只见屋内一片白光闪现,一截断指应声而断,啪嗒一下掉在小凳子,断指面还粘连着丝丝渗人的血迹……
西门庆看着旁边小凳子的断指,眉毛挑了两下,转而从左边拿出一个精致的冷冻盒,把断指收了进去。
一般来说,只要断指不受到污染,是可以去医院续的,但如果把断指装进这个盒子里,可以保证三天之内,断指里的细胞不会坏死。
很快,房间里便被一种刺鼻的血腥味覆盖,它的味道隽永而深刻,残忍而孤傲,浓烈的红色从那被斩断的伤口里涓涓涌出,如同被关了闸的堤坝找到了泄洪的出口一般,那出血的速度,远远大于人的造血能力。
所以,没几分钟,张野便因为失血过多,脸呈现出一片刷白之色,额头的冷汗也如黄豆粒一般,不住的往下滚,看起来像是下雨一般。
“庆少,我是不会放弃我报仇的打算的!”张野哆嗦着嘴唇子,眼神坚定的看着西门庆,然后话锋一转,道:“但是黎叔后面两条请求,我会完成!!”
“很好!!但我还是要警告你,林堂你惹不起。这些金疮药,拿去包扎伤口,记住,你只有三天时间的时间来处理伤口,时间一过,这盒子里断指细胞会腐败,纵然是大罗金仙出世,也没法给你续!!”西门庆晃了晃手的盒子,十分满意张野的斗志。
一个男人,如果因为外力的压迫而改变自己的初衷,或是委曲求全迎合强势之人,那么,这个人注定成不了大气候,张野的表现虽然在某些程度违背了黎叔的意愿,但同时也向他证明了一个男人该有的坚守和气概。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忧,这不,李氏集团大厦里,李仁厚像一只热锅的蚂蚁一般在李仁轩的办公室里踱来踱去。
“大哥,小南被关进去差不多有半个来月了,你这个做大伯的,也不管管?让其他小辈们见了该怎么想?”
“仁厚,昨天江唐河那只老狐狸出现在了林堂公司开业典礼,你对这件事,怎么看?”李仁轩执着一只高脚杯,动作轻柔的晃荡着杯里诱人的红酒,仿佛在欣赏一个已经褪去三点式的美人儿。
“管他出不出现,我现在想把小南弄出来!”李仁厚爱子心切,哪有心思搭理李仁轩,于是随便敷衍了几句。
“仁厚啊!江唐河这只老狐狸已经看出了林堂这匹烈马的潜力,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混淆视听,让江唐河以为林堂是站在我们这边的,然后我们可以让他们狗咬狗,坐收渔翁之利。”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