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小妮不哭,小妮不哭,大哥哥在这里!!”林堂见小妮一直哭个不停,忙强忍下右脚膝盖处传来的阵痛安慰道。
或许是林堂的话起了作用,亦或者是听到林堂的声音,总之,小妮的哭声渐渐地小了下来,但她仍然不敢直视大哥哥那枪过后的膝盖。
相较红姐的无限自责与落泪,大妮面倒是沉静许多,尽管她跟红姐一样,内心焦急担忧万分,但是她有一个最大的优点是不善于言辞却在不动声色里把事情做到极致。
“啧啧啧,真是一出哥哥情深,妹妹情短,连我都快被感动了!!”残暴男人咧开那一口的大黄牙,酸溜溜的嘲讽道:“快说,还有什么要求,不然,下一枪,我可不敢保证在你开花结果!!”
“张铁牛,你六岁偷了邻居家的10块钱一直没敢承认,10岁扒了邻村一个女孩的裤子也没敢承认,反而诬陷给你的小伙伴,让他遭受全村人的鄙视;12岁用毒鼠强毒死了村东头老黑家的牛,并把牛肢解埋了;16岁被一个老女人给睡了;17岁,你制造了一场意外,把那个睡你的老女人给杀了,再然后,你靠着老女人身后留下的财富,以18岁的年纪进了江北市公安局。”林堂看着残暴男人那张丑陋的大脸,如数家珍的淡淡道。
“你怎么知道得一清二楚?”张铁牛脸色一凛,眉头一皱,握住枪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看得出来,他已经有些慌了。
“张铁牛,说出你背后的幕后主使,我不杀你!”林堂见时机已到,忙开口劝告。
“林堂,你当我傻吗?我刚才打了你一枪,现在又绑了你的女人,你不会杀我?哈哈,你是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吧?”张铁牛笑得很放肆,笑得很张狂,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掩饰内心当的那股子心虚。
他自从当警察以后,把过去的一切都抹干净了,并伪造了一份普通人的生活背景资料,刚才如果不是林堂提起,连他自己都快要忘记了。
“我知道你老家还有一个八十岁的老母亲,你想想如果有一天当她知道自己一直为他掩饰错误的那个儿子成了罪犯,她会不会当场气绝身亡?”林堂见张铁牛表情已经松动,忙打出亲情牌,搅乱张铁牛的内心,这样,他才有机会掏枪,并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他一击毙命。
“你放屁,我妈早死了!!”
“噢,我记错了,忘了你也恨她了!!”林堂说道这里,已经是气喘吁吁了,他现在是出气多,进气少,能硬撑到现在还没倒下,他自己都佩服起了自己的毅力。
“你还知道什么?”
“你恨你妈,是因为你15岁的时候,春心萌动,而你妈也算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所以,你便动了坏心思,两人一番争执之下,你没有得逞,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
“林堂,你知道得太多了!!”张铁牛表情阴冷得无吓人,他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幽暗的瞳孔里散发出死亡的阴影,黑洞的枪口下,弥漫着罪恶的因子。
张铁牛表情冷冽的举起了散弹枪,枪口正对着林堂的胸口……
面对张铁牛无情的枪口,林堂没有哭泣,甚至,连哼哼一声都不曾有过,但是当他看到红姐伤心欲绝的落下两行清泪时、看到大妮那满满的担忧眼神和酝酿在眼眶里的晶莹液体时,他,堂堂七尺男儿,流下了不甘和满足的眼泪。
砰咚!!!
一声枪声响起后,一具肉体砸在地,发出沉重的闷哼声,看来,有人已经倒在了黑洞洞的枪口下,他是张狂不羁的张铁牛还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林堂?我们接着往下看。
“花美男,你敢在晚来一点么?”林堂没好气的回过头去破口大骂,妈蛋,他要是再晚来一秒钟,可能现在倒地不醒的人不是张铁牛,而是他了。
可是当林堂转头看清楚来人的面孔时,整个人惊呆了,按照约定,花美男本应该在关键时候出手相救的,可是为什么来人不是花美男,而是一个妙龄女孩呢?
这个妙龄女孩,林堂见过,是在江北大学图书馆厕所里见过的,她叫张娅菲,13届表演系的学生,跟小美同届。
“林堂,你也不过如此嘛!!”张娅菲瞥了演林堂已经被打出一个血窟窿的膝盖,满脸的不屑。一次她吃了林堂的暗亏,这一次让她捡了个大便宜,她又怎么会白白错失诋毁林堂一雪前耻的机会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林堂没有计较张娅菲的揶揄和嘲笑,因为之她的嘲笑,他更感兴趣的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能在最精准的时机里开枪打死张铁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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