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未卿喝过药之后就睡了,舒九离不敢离开她身侧,直到入了夜,高热退了下去,他才换了一身夜行衣,去了瑞王府。
避过重重护卫,来到齐睿的卧房,敲了三声暗号,齐睿就开窗放他进去了。
“归之,为何半夜过来?”
齐睿的卧房外间烛火是不熄的,为的是起夜喝水方便,不必摸黑,富贵人家多有这样的习惯,寻常人家惜灯烛,自是不会这样奢侈。
舒九离看了眼齐睿一身中衣,便知他已经入睡了,想着自己为了伺候他的心上人劳心劳力地忙活了一整日,心里有些不痛快。
“被禁足了都能睡得这样踏实,你就一点不担心?”
齐睿笑了一声,道:“看到那几行血字时,我便料到了今日。血字题在夫子庙,要瞒也瞒不住,又跟舞弊案有所牵扯,父皇为了让我避嫌,自是不会再让我插手此案。归之也理应早已想到才对。”
“我哪有那个闲工夫啊?”舒九离一眼斜过去,“今日一整日,光顾着伺候你那位心上人了。”
齐睿一愣,问:“卿儿怎么了?可是又惹事了?”
“病了。”
齐睿立刻变了脸色,“怎会病了?病情如何?可请大夫了?不行,我得去看她。”说着,起身更衣。
“你此刻正被禁足啊。”舒九离提醒道。
“府里有沈跃照应,天亮前回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