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家伙毕竟都是李家镇居民眼中的体面人,旁边还有妖娆妩媚的老板娘在俏兮兮的望着,诸位掌柜管事当真是拉不下这个脸来,只得面不改色的喝酒吃菜,但心里却和猫爪子挠一般难受,恨不得把眼前这个死光头按在桌子上胖揍一顿。
这可急坏了在一旁等着听下文的呼延濂。
若不是在书院的时候,南柯先生再三强调遇到这种情况要静观其变,此时他都准备上前询问了。
终于,一个小管事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心,给那光头倒了一杯酒,嘿嘿笑道:
“大憨,哦不,韩管事。这还没讲完呢,你之前说,在现场还发现了其他东西,却不知是何物?”
光头得意的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得意的道:
“之前不还不信我吗,现在还不是得听我讲。”
“我表叔可是阜新城衙门的书吏,这些可都是从县丞大人那里听来的。嘿嘿,想听吗?”
听到这话,那小管事自然是连忙点头,做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而其他掌柜管事自然也立即竖起耳朵,打算跟着一起旁听了。
光头满意的看着面前一个个迫不及待的面庞,得意的喝了一口酒,嘿嘿笑道:
“也别说我诓你们,之前白给你们说不听,现在想听了?晚了!”
“若真想听,每人交两个银币过来,凑足十银再说。不然免谈!”
这光头的这一桌也算是大堂里比较大的一桌了,拢共有六七个人,若是算上伙计车夫,这大堂里一半都是他们的人。
此刻光头话音一落,立刻就引来了其余几人的不满。
“大憨,你这可有些不厚道,咱们跑商路的不就讲一个消息共享吗?你这还要收钱,也不怕坏了规矩?”
“呵,是啊。我还记得你大憨的表叔是在阜新侯府的庄子上做帐房的,什么时候成了衙门的书吏了,你可别说是你新认的!”
“对极对极,你大憨可是一点都不憨啊!”
斜眼看了周围几人一眼,光头哼了一声,道:
“不是我坏规矩,这消息是我从我表叔那费了不少功夫弄来的,总不能白忙活一场。”
“闲话少说,要么给钱,要么就别听了。”
几个掌柜管事纷纷对视一眼,面上表情颇有些尴尬。
要说想听,大家都想听,可是这钱却都不想出。
毕竟跑这一趟来回恐怕也就是四五个银币的赚头,这听个消息就扔进一半去,未免也太败家了。
于是,几人纷纷低头饮酒,话题一时间竟是冷了下来。
可惜,他们不想谈了,可有人想听啊。
“啪嗒!”
一枚金灿灿的小可爱落在了光头面前的桌子上,引得大片目光跟着那枚小可爱转呀转,直到它安安静静的停在了光头面前。
“继续说吧,若是讲的新奇,那便是你的了。”
呼延濂清朗的声音落入了光头的耳中,听起来似乎很儒雅,但其中蕴含的随意却是让光头身上的冷汗都涔涔的冒了出来。
出现在他面前的无疑是一枚金币,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那炫目耀眼的金光,精致的图纹,无不宣示着它的独特与尊贵。
这是属于上层贵族之间流通的货币,一枚金币便顶得上一百枚银币了,而在实际兑换中甚至更高,便是换上一百二十枚银币也是常事。
更关键的是,能随意丢出一枚金币来听一个消息的人,能是一般人吗?非富即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