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一下关闭,整个房间只剩下烛火摇曳,澜凰打起十二分精神,有古怪!
“你是沧海?”澜凰问道,心里有点毛骨悚然,一道声音罢了,那又有能如何。
“呵呵,小姑娘倒是胆子大,当年你爹都不敢直呼我名讳,你倒叫的顺溜。”声音中充满笑意,但又有一丝威压存在。
“沧海大师,我只想知道我的身世,其他的与我无关。”
“姑娘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哈哈,天玄真界,去了你自会知晓一切。”
声音越来越远,澜凰还没找到到底大师在何处,一切就都结束了。
这人到底是死还是没死?没死灵牌都供上了,死了刚刚那声音又怎么解释,周围根本没人的气息存在,除非自己实力相差太远,根本感受不到他的气息。
如果是后者,那么一切越来越复杂了,心里隐约在担忧。
刚回到大堂,就看到阿宝身边多了一个男人,青山寺一般少有人拜访,僧人还在念经,澜凰只得跪在蒲垫上,等着结束,却悄悄打量着那个男人。
“好了,今天念经到此结束。”僧人刚说完,阿宝就起身跑到了澜凰身边。
“娘亲,可以回去了吧,阿宝还要继续训练。”
“嗯。”直到澜凰离开,男人都没有回头一眼。
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澜凰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难道是他?
看到守在门口的两人,澜凰瞳孔瞬间放大,真的是他来了。
怎么办?他是已经发现自己在这里还是?那么刚刚两人是不是已经撞见了?
子页看着眼前走过的妇人,牵着一个小男孩,虽长相极丑,但周身的气质却不是这乡村野妇,心底默默起了疑心。
幸好自己和阿宝都易容了,如果被他认出来,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澜凰不动神色的快速牵着阿宝的手离开。
若是被曲氏家族知道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就怕他们对阿宝怎样?他也与天玄真界有关,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还有小红,到底是谁?他似乎与自己很熟。
事情总是在自己以为弄清楚了,却往往发现掉入了一个更大的谜团之中,一切都扑朔迷离,越来越复杂,所有的一切看似毫无关联,实际上却是一根难以察觉的主线。
澜凰突然心一颤,好久没出现过这种感觉了,激发本能的保护欲,还有来源于心底的狂妄。
大堂中央,男人一个人还跪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大堂,来到了一间放灵牌的屋子。
刚刚自己的确感受到了玄力波动。
一进门,亦桢就看到了放在台中央的沧海大师的灵牌,“在下希望大师指点一二。”
“你终于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想起,清晰地传入亦桢耳中,“你欠她的,终究要还清才行啊。这是你欠她的。”
“我欠谁的?麻烦大师说清楚。”亦桢问道。
但是没有了回声,只剩下男人一个人站在灵堂中,她到底是谁?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穿白衣的女子的背影,一下却又变成了一个穿红衣的女子,模糊的五官。
到底是谁?!娘子?
子页看着一脸冷漠走过来的亦桢,问道,“主上,是否回去了?”
“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就在这里住下了。”亦桢说完,走向了寺庙旁的屋子。
房门被关的死死的,不知为何,心中窜起一股无名火,一掌下去,门没了。
后面跟着的众人都小心翼翼,子页眼底浮现浓浓的担忧。
“你是谁?干嘛弄坏我家的门?”阿宝蹬蹬地冲出来,气冲冲的问道,不过这个男人长得怎么有点帅,虽然比自己帅,但是没有自家爹爹帅。
正在房间里打包东西的澜凰,一听到声音立刻冲了出来,一把拉住阿宝,看到男人的脸,一下平静下来,还好还好。
都易容了,否则就穿帮了。
看了自家门一眼,再看了阿宝一眼,似乎很害怕,身子还在微微颤抖,“不知公子,弄坏我家的门,这是?”心里却在暗骂:好你个亦桢,真是忘了记性,胆子肥了不少啊。
“门,我会负责修好,只是想暂时借助在这里几天。”亦桢淡淡开口,不过语气并没有那么冷,这个女人长得怎么这么丑?生出来的儿子也是长得和她一个丑样。
一瞬间想到了自家娘子和儿子,到底跑哪里去了?
澜凰的易容术可以说已经登峰造极了,多年前可以骗过他,多年后更能在眼皮子底下瞒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