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还挂着泪珠的成绮韵转过头惊讶的看着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怎么一看见我哭得更起劲了呢。”白若韫轻轻笑了,自顾自的说着,伸手抹去了她脸上就像连珠线一样的泪痕。
白若韫倾身把成绮韵抱在了怀里,成绮韵趴在他怀里哭出了声。
她的粉底、眼线、睫毛膏混在一起全都弄到了他雪白的衣服上。
身后的白郁有些纠结,该不该提醒呢,大少可是极其爱干净的,简单说就是有洁癖。
“这么委屈?”白若韫不顾四周诧异的眼神,安抚着他怀中哭得甚是惨烈的女人。好似他的眼中除了她,谁也放不下了。
“你,怎么在这里?”觉得自己哭的差不多了的成绮韵接过白若韫手中的纸巾擦了擦眼泪。
“来餐厅当然是吃饭。”
“可是,你不是不在外面吃饭的吗?”
“你在外面吃我怎么能只在家吃呢。”
成绮韵顿时词穷,这话她没法接啊。
眼神一瞥刚好看见了白若韫肩膀处被她弄脏的白衬衫,越发的不好意思,“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
“我不觉得脏。”白若韫笑意更深。
一听这话,白郁顿时觉得自己刚才没提醒是明智的。
幸亏没提醒,不然大少岂不是没机会在成小姐面前表现了。
成绮韵觉得有些窘迫,这人,说的怎么这么这么像情话啊。
大庭广众的,还当着白郁,让她多不好意思。
“走,带你回家吃饭。”
“你别墅?”
“恩。”
“又是我做饭?”
“算是你对我衬衫的补偿。”
“...你明明说不嫌脏的!”
“我是不嫌,出门别人可能嫌。”
“……”
直到两人出了门,在场的人才回过神来。
“刚刚,那是白大少?”
“好像……是的。”
“白大少?”
“就是七年前出车祸的白家大少白若韫啊!”
“啊!自从那件事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这位白家大少了。”
“真是可惜了呀。”
“是啊,当年帝都才俊里风采无两啊。”
“跟在他身边的是成家小姐?”
“我没看太清啊。”
“错不了,肯定是。”
“那成小姐不是都在说她倾心南宫少爷吗?”
“看那情形分明是白大少约会迟到成小姐闹情绪呢,哪有南宫少爷什么事。”
“啊也对,上流圈子里这种传言不能尽信。”
刚刚走出去的两人还不知道他们已经成了餐厅里客人谈论的话题中心。
刚从临城回来的安思远一下飞机就回了白家大院。
因为,老爷子来电话了。
无奈之下,只能乖乖回了白家。
“爷爷。”安思远风尘仆仆的回了家,就看见白老爷子正和诺诺一块儿下象棋。
“哎呀,红豆回来啦。来坐,看我和诺诺下象棋。”
“思远哥哥,我不想和太爷爷下棋了。“诺诺瘪着小嘴爬到了安思远的腿上。
自从上次装备事件发生后,诺诺也学乖了,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可不能随便叫外号。
一听这个白老爷子就不开心了,“怎么了么,诺诺不喜欢下棋?”
“因为太爷爷你老是反悔。”
就知道会是这样。
安思远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一声,借此掩饰他的笑意。
老爷子下棋爱反悔是白家人众所周知的。
不过,竟然跟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也悔棋,这可真是。
“我那不是,没想好嘛。”
“让思远哥哥陪您下。”
白老爷子皱了皱眉,“红豆按辈分是你叔叔,诺诺怎么叫哥哥呢?,这不是差辈了嘛。”
“按照我妈咪来叫还是舅舅呢。”诺诺摊了摊手,“又是舅舅又是叔叔,还不如叫哥哥。”
白老爷子:“……”
虽然他觉得诺诺这番话毫无逻辑,但是好像也无法反驳。
“舅舅?叔叔?”白老爷子自顾自思索着,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两全其美的称呼,倒不如就随了诺诺的叫法。
“红豆啊,我这次叫你回来是打算给你安排个相亲。”不再纠结称呼的白老爷子开始说‘正事’。
安思远刚喝的一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差点被他爷爷的一句话惊得喷出去。
他以为上次家宴上说的那句话就是说着玩玩的。
没想到他爷爷还真的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