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公子什么时候练的？”

“每日。”

“那我怎么没看见？”

“亦青可曾时时伴我？”

白亦青摇头。原来，秦扶锦在他没看见的时候，也一直在努力。身为秦家子弟，也这般累。原来，是这样。

第二日刚到卯时，白亦青被小便憋醒后，就睡不着。这时军队已开始准备启程，白亦青无事，在军中转悠，结果碰到马倌在喂马。说也奇怪，那马倌见了白亦青好像见了鬼一般，被吓了一大跳。

“我有这么吓人吗？”

那人低着头摇头，硬是不敢抬头看白亦青一眼。

“你在干什么。”

“我在，我在给大公子的马喂食。”

白亦青瞧见那马倌手中的草，又看看其他马厩里的草，有些好奇：“怎的这马的草和其他马的草都不一样？”

那马倌吞吞吐吐的回答：“大公子的马是千里马，跟别的马不一样……”昏黄的光芒掩饰住了马倌的一丝慌张。

“哦？这人的马都吃的跟别的马不一样，怪不得。”

白亦青离开，皱着眉思考事情。说不出觉得哪里奇怪，但又觉得肯定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了。这天启程时，白亦青对秦扶锦说：“今日我骑一骑你那匹千里马呗，就一会儿。”

秦扶锦也不觉有异，最后答应了。

白亦青享一时威风，左边百奇，右边汪简，笑得那是春风得意。经过这一两日，百奇汪简都挺欣赏着白上卿的为人，自是又多说了几句。秦扶锦看那马上的人笑得欢快，自己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不自觉勾起了嘴角。赵小五好巧不巧正好看见了那一瞬间，他想，自己这又是没睡醒？

突然，前方一阵慌乱，有马声嘶啼。

“上卿小心。”百奇喊道。

秦扶锦听见了白将军的喊叫，心中一冷，暗叫不好。直接跳下马车向前奔去。到了场地，就看见他那红马疯了般乱闯乱撞，白亦青紧紧抓住鞍绳，甚至整个身子都伏在马背上，但还是被马甩了下来。

“亦青！”秦扶锦嘶吼，向白亦青跑去，汪简及时拉住秦扶锦，这时候上前不就又多了一个被马踏伤的伤兵？

那马又向前奔了一会儿，然后直接倒地，口吐白沫。百奇看了看那马，可惜了一匹好马，怕是再也站不起来了。他正要附身去查看白亦青的伤势，结果发现有人的动作比他还快。

秦扶锦看着白亦青，第一反应是去探他口鼻，好在呼吸还稳，想来只是磕了脑袋晕倒了。秦扶锦撩开白亦青额间的发，殷红的血液往下流，再捞起他的袖子，臂膀上也在流血，再看看腿脚，裤子破了，鲜红得肉外翻。秦扶锦猩红了眼，好似这些疼痛都搁在他身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