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青到处打听了这个相士,据说这个相士是茗妃的表哥,而茗妃,便是如今的二公子的母妃。白亦青笑笑,呵,这主意倒是打得不错。那相士也是聪明,话不说全,说一半留一半,更能让人相信。
“嘶~”白亦青吸了一口冷气,“这两天还是有点冷的。”白亦青就这体质,别看他整天蹦蹦跳跳的,其实最怕冷。听说他四岁的时候冬天被冻过,冰天雪地里,差点把手脚冻坏。
白亦青扶了扶枕头,蜷着身子睡着了。他手里握着两块玉,用红线穿成吊坠。
次日,三个皇子早早来到学堂早读,等着夫子和众学子到来。凉始皇虽然统一了六国,把分封制改为了郡县制,但以前的习惯也还没变,各诸侯大臣的儿子可以同皇子上学。随着众学子纷纷到来,学堂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其实往日这时,学堂不会有这些声音的,但今日不同。白亦青虽然人未到,但这里的人口中念叨的都是他的名字。
“这位叫白亦青的天才少年怎么还不来,我可是早想一睹他芳容。”
“是啊是啊,我爹昨日一直念着这位的名字。”
“他到底什么来头?”
有人答道,“不过乡下野小子耍些小聪明罢了。”敢说这话的人来头肯定不小,不然谁敢这么说皇子的伴读。
回头一看,说话的人正是二皇子的伴读,凉国大将军的儿子,陆光。
“非也,他要是耍些小聪明就能解决众人都没能解决的事,不是更能证明一些事么?”有人回到,那是和秦凉一起统一六国做出卓越贡献的功臣离贤的儿子,离望舒。
“那望舒的意思莫不是这位长卿真的高人一等?”
离望舒答:“至少陆光君如今年十七,并未有任何头衔。”
陆光一听,怒目而视,却咬着牙不知道说什么,因为离望舒说的是是事实。这离望舒自恃清高,不与这些趋炎附势的学子分为一个门派。有人亲二公子,有人巴结三公子,只有他不屑参与这类事,因为他知道,世事难料。
白亦青正在赶来学堂的路上,对现在学堂内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昨天夜里没睡好,今早就起晚了。要是他知道离望舒这么说,不会感谢他帮他说话,反而会揪着他衣服质问道,他和他有仇没仇。看上去以为离望舒在帮他说话,而实际上是在给白亦青拉仇恨值。因为在座还真没有一个人十五岁有过任何头衔,那是不是说明,即将来到学堂的没有任何背景的白易青君真的高人一等?
嫉妒这种东西是很好滋生的,就在刚才那短短时间内,陆光对白亦青的感觉就不是很好了。看来白亦青以后想在这里站稳脚,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众人叽叽喳喳不停,当事人的主子,秦扶锦,仿若未闻。手拿着竹简,和秦凉一模一样的眼眸深邃如夏日的夜空,浩瀚得如同装下了世间万物,又像里面什么也没有,不起一丝波澜。
“大哥可要好好管教管教你的伴读,如今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过来,真不把你放在眼里。”二皇子扶冀弯着嘴角说道,白亦青心里是十万个被冤枉的啊。二皇子其实意不在此,但没办法,只好把白亦青当做垫脚石利用利用,谁叫你迟到呢,这就是论早起的重要性。
果然,二皇子话落,三皇子扶贞笑声也传来。“大哥,那你可得好好管教他了。”这点威慑都没有,岂不是丢皇室的脸。
秦扶锦同样像没有听见两人的嘲笑,视线在竹简上从未移动过。那两个人自知讨了个没趣。吵闹声等到夫子的到来才停息,这个时候,传说中的白亦青还没有到来。等到快午时,也就是快下学的时候,众人才终于看到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