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汐也曾在心里暗骂过自己矫情,为什么每次都要想那么多,明明放不下舍不得,却偏偏要吊着人家,受了委屈却忍不住想要告诉他,看他心疼与发怒的脸色,那证明他心里还有她……
可不是矫情和贱吗?
白羽汐啊白羽汐,你可真有出息!
……
因为遇到威少那一档子的原因,白羽汐平常早了两个小时回来,保安笑眯眯的和她打了招呼,客套了几句后,便放她进去了。
回到宿舍,自然免不了几句酸言酸语,“哟,我们的白大小姐这是卖完回来了?啧啧啧我看看啊,以前早了两个小时呢,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人不行,惹我们白大小姐不开心了,所以提早回来了?”
朗承霄两手拍着脸的面膜,依旧挡不住那恶毒的嘴,“哎呦我看啊,未必是这样,你瞧瞧人家头发都湿了,没准是服务不周到,被人赶出来了呢!”
寝室里的人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她在夜色酒吧做卖酒的,明明知道只是单纯的卖酒,却每次都要把话说得难听,好像一天不找事难受似的。
白羽汐眼睫烫了烫,一边拿过换洗衣物,一边神色淡淡道,“你们两个是不是一天不数落我难受?舌头那么长,怎么不去申请世界纪录?说不定获得的专利钱还够你们买好长一段时间的优质化妆品呢,省得用那种劣质的!”
白羽汐不用化妆品,而寝室里的其他三位都在用,对之下,她的生活显得简单很多。
而她虽然不用,但她的肤色却寻常人要好太多,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而且细腻紧致,这也是陈巷暖和朗承霄屡次要针对她的原因之一。
朗承霄和陈巷暖都是嘴不饶人,特别尖利的那类人,听不得旁人讽刺她,一下子脸色变了。
再者,他们并不是华海本地人,也是因为成绩好一个不小心够了华海大学的分数线,才涨涨见识来这里读的,在这之前,他们连基本的化妆品都不认识,也是随着大城市生活的人才渐渐改变的。
但是依照他们手头的钱,化妆品又能买得好到哪里去?
白羽汐的一席话无疑是在往她们的痛脚戳。朗承霄登时大喝,“你个小贱人有什么好得意,连劣质化妆品都买不起的人,凭什么嘲笑我们!”
陈巷暖附和,“是,凭什么嘲笑我们!”
白羽汐眼睫颤了一下,从抽屉取出热水卡,淡笑,“我从来没伸手向父母要过一分钱,我花得每一分钱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对之下,没资格说我的,是你们!”
话落,她不给朗承霄和陈巷暖挖苦的机会径自进了浴室,任由花洒冲刷身的疲累。
朗承霄狠狠的朝地吐了口唾沫,“什么货色,真哪自己当回事了?要不是看她长得好,人家凉大少会看得她?”
“是,你看她今天这个样子,还不知道被人羞辱糟蹋成什么样呢,真不知道这种不要脸不要皮的人,是怎么活下来的!我看啊,大众人民的唾沫都该活活把她淹死。”
苏紫妍抬头看了她们两人一眼,默默的垂下了眼,眼底暗色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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