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缩紧了手指,没说话。 (w w w. v o dtw . c o m)
席荧碧不经意扫了她一眼,恰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南翎眸光微闪,微微弯腰,修长的十指在键盘利落的穿梭了几下,投影仪登时一片橄榄色调。
六十四倍时速,前期,投影仪都是寂静一片,偶尔会有轻风掠过,扬起窗帘的纱摆,落在地,投射出一道有一道幅度不一的剪影。忽然,一道宽大的黑影出现屏幕面前,宽大的衣袍随风晃动,遮住了来人本身的身形与面貌,独留一双橄榄色如猫头鹰一般尖锐阴鸷的眸暴露在外头。
黑衣人蹑手蹑脚的走在白瓷地板,寂静的黑夜里,落地无声无息,轻盈得仿佛是暗夜里的黑修罗,没有手脚,风飘而行走。常年练的警惕让黑衣人行事行走都十分小心,他先是了二楼的书房,约摸三分钟后,无声无息的关了门。
镜头消失前的最后一面,刺骨冰冷的寒风吹落了黑衣人脸的蒙面丝巾,朦胧的月光恍恍惚惚的撒下,依稀可见那张冷然的小脸,透着与常人不相符合的沉寂与冷清。
仿佛是睥睨天下众生的主宰者,视人类渺小如蝼蚁,视人类性命如草芥。
画面消失得太快,让人无法联系消失的侧脸,究竟是谁。
小玲悄悄送了口气,暗暗想着以后夜晚,绝对不能随便出来了,真是太冒险了。
慕晚辞如清泉般干净的眼眸看向小玲,想着今天是大年初一,昨儿个还下过一场大雪,外面的雪到现在还厚厚的堆积在那里。大厅内虽然开了暖气,可是也没有暖到让人连汗都蒙出来的地步吧。这小玲穿着不厚不薄的女仆装,竟然还让汗水打湿了一层,啧啧啧,这汗腺可真是发达!
慕晚辞一边不着痕迹的回想着方才摄像头里最后一秒看到的那个侧脸。会做女仆的通常都是外表占不什么优势的,不怪她轻视做女仆的,要怪只能怪现在这个社会越来越注重人的外表了,长得好看的都去当明星当演员了,谁还会愿意蜗居在一个家族里当个微不足道的小女仆。所以啊,别看慕家基因好,一家子长得都跟天人似的,各个都是颜控了。在慕家工作的女仆,大都长得还是很普通,很大众化的,仅凭一个侧脸,完全不能将其准确的联系到谁。
是以,摄像头的存在,无非是为了引起背后之人心底的恐慌,于他们查事情起不到关键的作用。等于是一颗废棋。
席荧碧端着青花瓷杯抿了一口,垂下眼睫,在眼底,投射出两片凉薄的阴影,“我想你们也看到了,黑衣人去过的唯一一间房便是二楼最外间的书房,在里面待了将近三分钟的时间。三分钟,找一个珊瑚手串,绰绰有余了。”
“究竟是谁,还不准备承认吗?”
那声音淡漠得仿佛是一杯白开水,淡淡的,没有一丝威慑力,偏偏听到旁人的耳里,却令人脊背发寒,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凉意。
这些人在慕家都做了好些年,都知道席荧碧脾性温和好讲话,出手也十分慷慨大方,大概是以为她永远都不会发火了,大家才会疲于忙碌,养成了如今一副懒散的性子,才会让他们自始至终都忘了,席荧碧也是在商场叱咤风云的女强人,其手段干脆利落,不输任何男子。
席荧碧微抬眼眸,偶然瞧见佩佩的面色闪过一丝挣扎,一丝惶恐,双眸微微眯起,“佩佩,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