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翎看了她一眼,笑容微有些无奈,“你还是涉世太浅。 ”
“正因为有成慧的庇护,才会使她处在风口浪尖。况且,你以为成慧真的像表面那么简单吗?她怕是巴不得蔺家乱起来才好。”
最后一句话太有深意,慕晚辞对于蔺家的了解没有他那么深,不由得疑惑,“这又怎么说。”
原以为南翎会继续说下去,谁知他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三十年前的往事了,要调查起来已是不容易,我所知道的也是一些皮毛而已。不过年后,会有一场好戏演。”
慕晚辞何其了解他,单单是这种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她愣是听出了其深意,“你设了局?”
南翎点点头,环着慕晚辞后仰,闲闲的靠在沙发,“不错。否则你以为像蔺岚郁那种谨慎惜命的人,会出车祸?”
慕晚辞也觉得有理,那天看着蔺岚郁出车祸她觉得不对劲,现在想想或许是因为觉得蔺岚郁不是那种会出车祸的人吧。
“那你动了什么手脚。”慕晚辞好的问。
“也没什么,不过是将她母亲当年的事情换了一个版本传到她耳里。”南翎淡淡道。
慕晚辞扬眉,显然不信,“这样?”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受过打击后的蔺岚郁,真是太过不堪一击了!
“不是,不止如此。蔺岚郁从小信仰成慧,无条件的相信成慧。而成慧也是待她极好,才会麻痹了她的心理。而现在,成慧待她的态度远不如从前,这本让她心生疑惑不解,再从致命点挑拨一些,这段薄弱的亲情自然而然断了。”南翎说道。
这段亲情本是只由一个人一直维持着,无条件的服从对方,迁对方,一个人做着两个人的事,是神祗也会觉得累,更何况是骨子里本自私自利的蔺岚郁?
而恰好,南翎安排去的人正是国内著名的心理学家,从心理的角度一步步剖开分析,想让人不怀疑都难。
哪怕嘴说着不是,可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又岂会轻易拔除?
加之两人本已经心生间隙,间那点可笑的亲情可笑的信任如阳光下的泡沫一般,一碰破。
慕晚辞听他说到这里,大概也明白的七七八八,但是对这挑拨的事件仍旧是一无所知,“那所以,你到底让人跟她说了什么?”
南翎摇摇头,“具体的事件我也说不完整,不如等年后蔺岚郁醒来再去看好戏。我若是现在说了,又说不完整,不过是平白猜测,徒劳伤神。”
慕晚辞泄气,“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