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辞现在处于疯癫状态,对人脸的辨识度,以及对事物的思考程度,降得很低很低,她或许可以因为害怕拒绝所有人的来往,可架不住对方来硬的。
南翎眉心微动,敛下深思。
慕简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确了,想要他暂时带晚晚离开这是非之地一段时间,他是可以孑然一身的带她走,可是一旦离开,也意味着他底下所有的势力都不能追随,到时候是福是祸,无人可知。
慕简看他低眉沉思,也猜到这件事需要周全思考,故又道,“你爸妈,碧姨,爷爷那边我都会想办法说服的。这件事还是要以大局为重,他们会想通的。”
沉思良久,南翎点头应道。
彼时,这个一心为女思考的慕简不会想到,南翎带他的女儿一走,是三年。
不为别的,只因他的女儿,在这三年里,已由痴疯癫狂,彻底转化成了神智不清,犹如三岁儿童。
——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三年时光,转瞬即逝。
这三年,商业版图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南家古稀老爷子被撞重伤,抢救过后,幸存一命。再是南家家住及其家主夫人,在调查老爷子车祸途,暗杀死亡,抢救无效。躺在病床的老爷子又闻儿子与儿媳死亡的噩耗,加之被人暗害,于当天医院病房逝世。
消息一出,天下哗然。
南家的股盘以不可预估的速度崩溃,南氏企业更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动乱。
而恰逢前三年游学海外的南家少公子游学归来,一夜之间,救南氏企业于水深火热之,利用之前在雾淮埋下的势力,仅在一个白昼一个黑夜,让股价顺利回升,并且之前更为稳定。
南氏企业内部的动乱,也被少公子果断狠戾的手段所压摄,一时之间,除了南家一夜之间逝世的老家主,现任家主,家主夫人,再无其他不好消息传出。
残阳如血,铺在半空,漫天的霞色犹如染血的胭脂,由浅变深,再由深变浅。
久违了三年的身影再一次来到陵园旁。
墓碑,干净得不染一丝尘埃,灰白色的青石,镌刻着几行苍劲有力的大字,笔锋回转,行笔走龙蛇之势,虽是简简单单的几笔,却显出了大气磅礴,波澜壮阔之气。
然而,也仅仅是那么几个字,轻轻松松交代了三人,辉煌的一生。
字迹之,印刻着三人的面相照片,照片的女人,正直美好壮年,温婉大气的脸庞没有一丝深深的皱纹,笑起来的模样,仿佛从眼波处由内而外荡漾出一层又一层的风情。
一看,知道年轻的时候,这是一个张扬美丽,肆意潇洒的女子。只是随着时间渐长,年少的轻狂都已被深深掩埋,取而代之的是风韵犹存,高贵优雅。
年人依旧是意气风发的模样,照片的男人微微笑着,唇角的弧度并不明显,由此可见男人是一个严肃的人,因为不苟言笑,所以难得的笑容才会格外珍贵。
像现在这样,庄严而不失从容,肃穆而不失轻松愉悦。
老年男人,身着一套军装,白色的背景,衬得老人脊背挺得干净笔直。
老人似乎早年受过不少伤,所有看起来一般老人会显老许多,不过挺直脊背的老人,像一棵白杨树,忠贞爱国。烈日炎炎,风吹雨打都挡不住老人势要保家卫国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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