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身的南翎面无表情,如玉的手指在慕晚辞没看到的地方,攥得有些紧。
但他仍旧若无其事的说道。
“况且,你偷偷溜出去无非是因为一件事:买零食。之所以不告诉我,是怕我发现了你偷吃零食,把你的零食丢掉。”
他俩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不是全然没有自我的空间。要吃零食,慕晚辞若是有心,南翎大概也不会注意。
但显然,除此之外,南翎对她的生活,还算是了如指掌。
慕晚辞的小脸微微一垮,敢情她所有引以为傲的行动,都是面前这个男子的纵容啊。
亏她还暗自好笑。
现在看来,真正该暗笑的,是面前这个男人才是啊。
“那你会丢吗?”
慕晚辞从一旁抓了个毛绒娃娃抱在怀里,大眼睛如浓浓的黑葡萄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南翎手微微一顿:“要看你买了什么。”
“我买了三百多块钱,你要给报销……要不你别丢了,我分你一半……”
慕晚辞微微向前倾,打着一副商量的口气说道。
“看心情。”
慕晚辞翻了个白眼,哼了两声,转身趴回软塌,同时也没忘记抓起一袋零食吃。
落地窗外,冷风乍起,卷起一地败弃萧索的落叶,阴风夹杂着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蒙了路人的眼。
慕晚辞盯着窗外,嚼着小零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可不相信今天遇到成邺只是一个巧合,或者说真如成邺所说,他来余燕只为看她。
可是他和南翎说的那些事,到底是什么呢?
八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为什么慕家和南家的人,都要瞒着她?
成邺的疯魔究竟是什么?
成堆的问题在慕晚辞的脑子里盘旋,她倍感吃力,只好逼着自己不去想,安慰自己事情迟早有一天会拨开云雾的,又何必整日愁眉苦脸呢?
几番自我疏导下来,慕晚辞觉得心情开阔了不少,她一股脑儿的向后仰了下来,心情美妙。
……
自那日商场无意一见后,成邺接下来的半个月都未曾出现在慕晚辞的视野内,她也乐得自在,闲得悠闲。
这半个月,除了在校时间,慕晚辞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做复健,她发现只要腿部恢复了一些知觉后,要像如普通人一样行走,不太难了。如一些时间的复健下来,她已经可以正常行走了,是腿还是有些无力,踩在地板,跟没踩似的,让人很不踏实。
所以,综合一下,慕晚辞决定继续做轮椅,大爷似的生活不久要结束了啊。此时不享受,更待何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