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野心,像是高山滚石,雪山的雪球一般,一旦开始,再也停不下来了。
司寒,是这样的人。
永远得不到满足。
慕晚辞垂下眼睫,眸一片冷意。
后面的墙门已经关闭,既然这本身是一个局局,那她留在外面的人,怕是……
握着枪支的手不着痕迹的一紧。
见状,司寒唇角的笑意愈发深邃,微微侧首,浅蓝色的眸顿时有一股幽光划过。
空旷的场地里,不知道从哪突然冲出来一堆黑衣人,将慕晚辞一干人团团围在正央。
下一秒,黑衣人的身影竟迅速交错起来,接连几下,缠了他们。
这群黑衣人……
慕晚辞冷冷眯眸,在心冷笑一声。
司寒为了杀她当真是不择手段呐,居然连手下极为珍贵的十大护法都派了出来……
这十个,慕晚辞是对付一个都只能勉强取胜,更别说一起对付两个三个了。
所以,她只能招招防守,借着矫健的身姿,在刀剑之间来回穿梭。
无言的刀剑,几乎是在一瞬间割破了她细嫩的肌肤,汩汩鲜血顺着白皙的藕臂垂落。
“滴答”“滴答”
慕晚辞不是一个吃不起苦的人,但是司寒底下的护法,显然极其擅长暗杀或者刺杀,进攻的时候,专门挑她身体薄弱地方所在,便是划破浅浅一层,她便痛得有些吃力。
“停!”司寒慵懒的声线缓缓响起。
慕晚辞看过去,对方依旧是一幅笑着的模样,那笑容的唇角是冰冷的,那笑容的眼眸是凉薄得不达眼底的。
几招对下来,慕晚辞身形虽谈不狼狈,可也是没几处完好的。
清冷的海风透过窗户吹进来,撩起慕晚辞汗黏的碎发,显得少女迎立在风,摇摇欲坠。
她冷眸不改颜色的望着司寒,忽而眉心不着痕迹的一蹙。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然而,不等她细细回想,司寒的声线便打断了她的思绪:“慕小姐,看到了吧。这是蝼蚁与雄狮的差距。哪怕雄狮遭受千万人敌,哪怕雄狮已是穷弩之末奄奄一息,依旧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踩死蝼蚁。”
老在这讲什么蝼蚁雄狮经,慕晚辞也没有那个耐心,烦躁的摆摆手,干脆利落的问:“是不是,我杀了在场除了你我以及我的队员之外的所有人,可以放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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