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低头,在少女圣洁不可亵渎的额头,留下不染欲/念的一吻。
南翎,来了。
他知道他迟早会找来。
即便他不寻来,晨起时分,他也会送她回去。
今天,是他不受控制,是他逾越了。他不知道成老爷子知道后,对他的监视会增加到几倍,但他仍旧义无反顾,心甘情愿。
但是……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成邺的眸子微微深沉。
南翎夺门而入,入眼处,成片成片的黑暗,独留落地窗外的夜景,照亮了半张床铺。
踱步进去,在床铺周围站定,一张俊俏的脸庞,一半隐于黑暗,一半隐于光亮之下。
瞥见慕晚辞的安平,和那残留在空气的飘香,他微微松了口气。
只是……喝醉了。
然而,下一瞬,视线不经意扫过那格外水润的唇瓣,一双浩眸霎时间风云四起。
他望着成邺单薄的背影,凌迟出无数把钝刀。
成邺恍若未觉,依旧看着他心爱的姑娘,缓缓启唇:“你我想像得,要来得早。”
南翎轻笑一声,嗓音如浸了水的冰棱:“我若不来,那下一步,你该对她进行到了哪一步?”
成邺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对于南翎的怒气视而不见:“如你所见。”
南翎凤眸微眯,语气凉薄:“成邺,你莫不是想要成家祖业,全数葬送在你的手里?”
成邺的视线,终于从少女的脸颊离开眨了眨酸涩的眼眶,看向一旁:“如果葬送成家祖业,能换得她伴我一生,便是由我来做千古罪人,又有何不可。”
南翎似乎笑了一声,笑容有些漫不经心:“但愿你能得偿所愿,千万别是痴人说梦,自不量力。”
闻言,成邺眸光一闪,塌陷的被褥缓缓拔起。随之拔起的,还有他挺拔无双的身姿。
百米平方的屋子里,气氛似乎一下子沉入了冰点,在墙角活动着的生物细胞,一下子都停止了呼吸。
“南翎,她不会永远是你的,你别太自信了。当心后来悔之莫及。”成邺墨紫色的瞳眸难得闪现出摄人的光芒,平视南翎,气势逼人,沉声说道。
南翎唇角微勾,然而那笑意却不达眼底:“慕晚辞会不会永远是我的,这点不需要成家少爷来评说了。我相信,时间总会辩出分晓的。”
成邺赞同般的点点头,唇角冰冷:“时间,的确会见证一切。南家大少,最好像过往一样待她,毕竟,只有你待她越“好”,她才有可能是我的不是吗?”
南翎眉心不着痕迹的蹙了蹙。显然,对于这番没头没脑的话,饶是聪明如南翎,一时间,也无法理解。
成邺侧头望了梦少女一眼,瞳眸深处,掩藏着难以发现的痛楚与不忍。
“你可知,每在午夜梦回之时,她有多孤独?本以为,她作为慕家小姐,钱财不缺,亲情不缺,爱情不缺,当是无忧无虑的。却不想,这样一个美妙的人儿,心却空缺了一块,独属于朋友的位置。”
南翎的眼睫似乎颤了一下。
“我病魔缠身,如你所知,我并不了解她,所以,也不知她究竟经历过何,竟然只是回想起来,会哭得这般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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