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南翎率先停步。
目视前方,是一片绿色幽波池塘,池塘之,坐落了一座红木圆心亭,圆心亭的两侧,是一座蜿蜒起伏至地面的石子小桥。
圆心亭看似有些年头了,古老的红木已经被镌刻了岁月的痕迹,深刻不化。亭子下盘,被一层又一层绿色的青苔密密麻麻缠绕着,侵受着雨水的刷洗,经久不塌。
绿色幽波池塘,落了一层浅浅的青色。夏天到了,湖底的莲花破水而出,结成了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绽放出一池春色。
池塘的周围,是一圈垂落的柳树,枯黄的枝叶轻飘飘的落在水面,荡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池塘里的鲤鱼,时不时的冒出水面,鱼尾摇摆,徐徐游去。
燕陌尘跟,与他并肩站立,酒红色的发丝抹着淡淡的发胶,随着风,轻轻飞扬。
沉默半晌,他率先出口打破了平静:“成玺为人八面见光,手段雷霆果决,一生唯一的败绩怕是是当年一时不察,让岛国那边的人暗算了成邺,落下了半人半兽的疾病,药石无医。”
南翎没有说话,先前,他和成家本没有半分交集,这种类似于家族秘辛的事,本来是不知道的。只因为有了慕晚辞遭受刺激一事,他才不得已动用家族关系,将这段秘辛费尽千辛万苦给挖出来,好防日后不时之需。
从那段秘辛之,了解到成邺本身并非出生带疾,而是在后天,出生不久时,一场意外,被岛国的人注射了一种可以改变人体基因的药素,因为药素并不是成功品,才导致他基因突变,成为半人半兽,每月初一十五发作,由着药水逐渐渗入五脏六腑,蚕食心智,发作日期变得不定。
也因为这场意外,成家威逼岛国迅速制造出解药,两方勾结多年。
燕陌尘见他没有说话,也当知他在听,继续道:“多年来,成玺不断扩大找寻势力,有我在明面作掩护,有你在暗处作掩护,才使得他们没有如意。但是,那厢姑且我们先不谈,你是否想过,慕晚辞的催眠****随着她的成长越来越薄弱,到时候记忆开了一个口子,便会鱼贯而出。加之慕家是被媒体随时随刻盯注的,一旦有风声泄漏,依照成玺的老谋深算,很难不会找门来。我们不怕明的,怕他来暗的。”
当年的那件事情,燕陌尘便是知情者之一,他也是在无意间知道的,好在这货人品尚可,值得南翎信任。
“而依照成邺对慕晚辞的势在必得,说不定还会从注一把力,把人掳走不可怕,只要在我们的地盘,都还存有一线希望。可成玺若是为孙丧心病狂到要抽血制解药,把慕晚辞当作活体试验体呢?你觉得成邺一个人,真的阻止得了吗?”
成家一脉单传,到这一代,更是薄弱得只有成邺一个孙子,为了不让成家药业此断送,成玺必然会无所顾忌。
当作活体试验体啊……这该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话落,南翎的身子狠狠一颤,入骨的爱恋和爱却不得善终的恐惧以破空之势袭心头,将他如拳头般大小的心脏,密密麻麻的包裹起来,狠狠攥紧。
“那你说,怎么办……”南翎缓缓的开口,声线不由自主的染了几分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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