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辞抬眸,双手垂立下去:“我说没有是没有,端看你们有没有一个会转的脑子来相信了。”
旁边的另一个领导冷笑一声:“果然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现在即便是初一的学子气势都那么凌厉了吗?!”
“是,我们余学子每年的校训里都存在着一条“诚”,乃诚实之意,你那么做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学校的风气,往大了说,我们完全可以开除你!并在你的档案留下浓墨昏暗的一笔!”另外一个女性校领导附和道。
慕晚辞朝着女性领导看了眼,暗自摇了摇头,唇瓣太薄,咬牙切齿的动作做起来跟只有牙龈没有唇瓣一样,也难怪会说出那么尖酸刻薄的话!
最后一个领导看起来倒是理智一点,不过都说人不可貌相,慕晚辞想着这话到底是对的。
只听那领导说道:“哼?!我们有没有脑子?!别忘记了自个儿的身份,我们才是附有资格证的教师,而你不过是一个小小学子,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们!”
为首的男人心下大爽,一场唇枪舌战还没开始打,他觉得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蓦地抓过女领导手攥着的一小叠白花花的纸条,伸手准备扔出去。
慕晚辞眼疾手快的在男人抬手的一瞬间抓住了那叠小纸条,握在手里。同时还不忘朝男人讽刺一笑:“瞧你那点素质,真不知道所谓的教师资格证是怎么来的。”
男人心里的怒火腾腾的往涨,碍于周围太多学生盯着,生生的给忍了下去。
慕晚辞扫了他一眼,低头看着纸条。
一叠白花花的小纸条每条都有十来厘米长,宽度却只有两三个厘米。
她一张一张的翻过去,狭长的桃花眼逐渐眯起,成为一个危险而又冷冽的弧度。周围的空气温度似乎也低下了几度,而这一切都源于间那个冰寒的女孩。
校领导不由自主的打了几个哆嗦,真真切切的没有想到这么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孩子关键时刻居然会有这样类似于泰山压顶的气势。
慕晚辞死死盯着那八张字条,都恨不得将纸条盯出几个洞来。
只一眼,她便已经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因为她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根本没有给黎煜珩传过纸条!
她是正常人,还是不过十几岁正直青春期的女子,没有年过半百花甲,患了老年痴呆症或者健忘症,自己有没有做过,有没有写过她还是分得清的!
再者,她因为性格偏懒散懒惰,再加她纵爱自由的性子,习惯用草书写字,还是极其难辨认的狂草。这样的字迹,是南翎都不敢保证模仿的百分百像,她还真的不相信有人能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所以,她看穿了,一眼看穿了那些个小纸条她被人模仿的字迹。哪怕狂草写的再好,也终归模仿不出她由骨子里散发出来随性而写的傲骨。
但是,黎煜珩的字迹却是真的。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几乎已经可以将整件事情都连起来了:有人拿了黎煜珩传递给他的纸条,拿到了类似于古代专门为人代笔写信的店面,拿着她的字迹样本,还有她答题卷的答案,让人照着答案将其一笔一画极其传神的都描摹在了小纸条面,造成了两人暗传纸条作弊的第一步假象。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