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想，又将衣直接悄悄再外头脱下来。

她能想到的干净点儿的棉布，也只有她身的衣裳了。

山风沁凉，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颤抖着将衣裳脱下来又再穿，既是羞耻，又是觉得自己是为了救人，不必太过拘泥。

拿着衣裳回去的时候，纵然脸狼狈的不行，可也仍旧能看出她脸还没消退的红晕。

李衍看了她一眼，几乎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当下心头登时复杂。

看着那雪白的衣，李衍张了张口，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敢说，只继续咀嚼。

说真的，大蓟草的味道并不好。不过这个时候，李衍却分明觉得，那草的味儿都是有些甜的。

一点点若有若无得甜味儿，也不知是从何处来的。

“请殿下宽衣。”要包扎伤口，肯定是要脱衣的。所以，陆君桐纵然不好意思，也只能开口。

李衍试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大约是不行，只得无奈冲着陆君桐一笑：“也不知道能否请你帮忙？”

陆君桐一愣，随后反应过来。

此时也容不得犹豫耽搁，所以，很快她红着脸一点头：“得罪了。”

她虽然也帮五皇子宽衣不知多少次，可是毕竟不同。一想到对方是个成年男子，登时她不敢多看一眼，更是觉得扭捏不自在。

“无妨。”两人离得太近，李衍都闻见了陆君桐身的香味儿。感觉到她的紧绷时，他出声宽慰了一句。

不过，她身的味道真好闻。即便是蹭了一身的泥土味，却还是……掩不住那香味。

属于少女的，幽幽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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