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心耸耸肩：“现在理智占了风，是这么简单。”

“那刚才呢？”

“想杀人的原始冲动！”

君子喉咙一堵：“为什么会这样？”

“感觉我的本能和理智在分裂。”

本能和理智怎么会分裂呢？你当是切西瓜呢？完整的人格二者不可能分裂啊，无非是哪一个占主导而已。“你确定不是人格分裂？”

“当然不是，我身体里只有一个我，理智和本能在分裂，是因为理智很清楚，我该做什么，但是身体却控制不住，明白吗？”

沐小心烦躁地在空画着：“像是有思想的提线木偶，理智犹在，可是身体却会因为外界刺激而活动，并非我自己的意愿。不是心理问题或者精神疾病，而是生理问题。身体里的神经在某个时候已经无法控制身体了。”

出神地望着地板，不知过了多久，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有思想却又像是行尸走肉，那种感觉……大概是这样吧……”

听着沐小心的描述，君子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怎么会发生这种情况？相顾无言，谁都没有办法，倘若有，沐小心也不会……

“可以避免吗？”至少在她离开那里后，根本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可以吧，只要我不去……想他……死……了的……模……”

糟糕！君子一把捧住沐小心的脸，死死盯住了那双开始变化的眼睛：“他还活着，风律明没死！死的不是他！”根本顾不暴露真相，沐小心的状况是在太危险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耳边的呼吸声，一点点平稳了下去……

君子紧张的心脏都在抽搐，松懈下来，倒吸一口凉气：“天哪，怎么办？”弄得跟灵魂抽离了身体一般，太恐怖了。

“谢谢。”干巴巴道着谢，沐小心在脑袋里翻出了其他的画面：“我看看书好……”

“你来实验室吧。”以往最不愿意沐小心进实验室的君子，如今恳求她去实验室发泄自己多余的精力。

从光脑找出一本生涩的书，沐小心开始翻阅：“我会去陈教授那里的。”

“不不不不，我说的是我那里。”陈教授又不会催眠，万一到时候……你直接是实验体啊，笨蛋。

“没事的，远离他的话，我的情况会好一点。”风律明像是一块磁铁，吸引着沐小心，让她能短暂地忘记发生的事故；但有时又是一杯毒药，无情地打碎沐小心心头唯一的留念，扎的她遍体鳞伤。

“我要离他远一点，他太像他了……”沐小心狠狠剜了自己哥哥一眼，你的安排可真周到！

“……”君子傻眼，刚才自己都告诉她真相了，这家伙还认为那个人是假冒的？心里哭笑不得，以前风律明总是露馅，现如今到处都是破绽，她却深信不疑，这个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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