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夜浮屠腹内空空，别说是午膳，连早膳都没用，除了满腔苦水又能吐出什么？

安淳拿着美味的鸡翅膀有点吃不出味，光是想想，夜倾城描述的那些沾染血腥的画面跟生了根似的，凝固在脑海之，挥之不去。

甚至，安淳脑海里还泾渭分明出现了两幅画面。

一者是夜倾城面无表情将一只整鸡不伤皮脂褪去了全部的鸡骨头，另一者却是他安淳可怜兮兮得被摆在桌台，老大夜倾城磨刀霍霍准备给他剃成人骨架子。

全身汗毛炸起，一股股酸气才胃部涌，似乎要从他嗓子里挤出来，却又被他强行压了回去。

“你们这是？”

夜倾城疑惑，看着对面脸色难看的两人。

“我明明说得是刀工，你们怎么……”

“小四，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夜浮屠怒。

那种肉给剃干净了，骨架子却还是活得，光是想想都觉得残忍，都觉得可怕。

哪怕他这个过沙场的人都没见识过。

“嗬。”

夜倾城垂头轻笑一声，眼里是压抑不住的血煞，冰冷，残暴，嗜血，这些在见到花洵时，逐渐收敛的负面情绪一点一点的笼罩在她心头。

这些……

她又怎么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