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风光大葬，以我余家之威无人敢议论什么，那是我余家的嫡女应该有的礼仪。”余老家主哼了声，终于肯扭头看她，看到她眼里的平静无波澜躁动的心情也平稳了些。

“风光大葬？让所有人来参加拜别母亲吗？”她依旧平静的说道，像讨论一件再平常不过事，而不是与人争论自己母亲的身后事。

“那是自然。”他说道，语气不再那么尖锐，知女莫若父，自己女儿的爱好，他知道。

“让所有人来看看墨家的家主和夫人死了，让他们窃喜，让他们表里不一的模样到最后都来叨扰爹娘的灵魂，让他们庆贺，庆贺母亲和父亲终于如他们所愿，墨家将一蹶不振？这是您的意思？”墨田歆语气平稳的说，神色自若，只是那双指甲陷进肉里滴着血的右手出卖了她。

“……”所有人陷入沉默，对于一个大家族连续失去顶梁柱，多少人觊觎着想要来插一脚，他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难过，为了什么礼节而去叨扰亡者的灵魂此乃大忌。

“……”余老家主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正如墨田歆所言，女儿爱安静，他任何人都清楚的，却在此刻还在顾及那可笑的颜面，他低头，难过的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光，一时间，威严散去，他只是一个刚失去了女儿的老人罢了。

墨田歆松了手，右手满是血腥，她用左手拍了拍余老家主的背，无声安慰，一个是失去女儿，一个是失去母亲，他们的感受旁人怎么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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