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男人,亚洲人,身材消瘦,手脚被反绑住,嘴里塞着棉团,人已经昏了过去一动不动。
“是他?!”
K心里一惊,狭长的眸子睁得老大老大,他想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人。
“人交给你了,除了让他多睡了一会,我可没碰他!”犹大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又走回桌边坐了下来。
“好,”K也走过去,拿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说道:“现金在我朋友那里,我这就让他上来,正好也给你介绍认识一下,以后军火生意你可以跟他合作,谁说就只有威廉路易斯独霸整个军火市场了,有一个地方他控制不了!”
犹大目光往窗外看去。
一个高大的亚洲男人拎着皮箱从越野车上跨下来,眉目柔和,面容温润如玉,正好,他也仰头望着他,优雅地一点头。
……
M国,麻萨诸塞州,剑桥市。
说来也巧,项爷给乐妞儿选的两所大学都在剑桥市,只是不属于同一个国家。
这里因为拥有两座世界顶级学府而著名,一个哈佛,一个麻省理工,当初给小镇命名的时候也是因为崇拜Y国“剑桥”的名气才跟风叫了“剑桥”,谁会想到有一天果然大红特紫,也成了求学者向往之地。
所以建议想投资办大学的土豪们,之前最好先买块地皮,起名叫“剑桥”。
“项野,别人都说麻省理工的人不是疯子就是怪胎,还说要在这里上学,睡觉,学习和社交三种必须要放弃一种,你说我放弃什么比较好?”施乐坐在桌边一边整理明早要交的八篇论文作业,一边和男人聊着。
“当然是社交!”
男人斩钉截铁地回答,来M国就是读书的,又不是来交朋友找男人来的,他恨不能把她关小黑屋里把所有导师请过来单独给她上课。
不是做不到,但那么做感觉有点神经。
项野刚刚冲完凉从浴室里出来,音色带着被水蒸气熏过后的低沉暗哑,一下子牵动了施乐的耳膜,下意识就转过头望向他,脑子“嗡”的一声晕乎了。
高大的男人几乎全身赤裸,仅仅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露出健硕结实的上身和修长笔直的双腿,将他完美比例的身形一览无余。
短发还是湿漉漉的,水珠滴落到他刀削的俊脸、宽阔的肩膀上,流淌到粗劲的脖子、硬朗的胸膛、性感的腹肌,最后在视线无法所及之处陡然消失——
哦~
心里一片失落。
施乐看直了眼睛,心脏怦怦乱跳。
她想问,他那全身精干的腱子肉是真的不,好像每一块肌肉都是事先经过精密计算,以零误差精准组合到一起,完全挑不出一点毛病。
他走过来了,浴巾随着他的步伐摇摇欲坠,低得几乎能看见他禁区的边缘,有意挑引着她的视觉神经。
野性,阳刚,爷们儿,纯纯的那一种。
鼻子一下子就热了。
再留在房间里一秒她都要忍不住喷鼻血了。
记忆深入还处于少女时期的她本能地羞涩起来,站起身就要往屋外跑,可身体却敏锐得好像女性特征都快掉到地上要去迎接他了似的,在经过他时浑身都在发抖。
唔……
小裤裤要阵亡了。
她怎么能这么怎么能这么浪荡,都说男人看女人会化身为狼,她不过看了个没穿衣服的男人而已感觉就要变成女色狼了,她非常想拥抱这副身体,非常想。
快跑!
“不准走!”
男人毫不犹豫地将她拉了回来,锁进了怀里,可想而知一个看着就要喷血的身躯突然全部贴了过来,鼻端满满的沐浴乳清香,和滑溜溜的皮肤直接相处,某妞儿还能不能受得了。
身体是舒服的,鼻子是痛苦的。
她囧着小脸儿苦苦哀求,声音像小蚊子,还有她自己听不出的娇气,“我,我要尿尿,你先放开我。”
“洗手间就在屋里,你往门口走干什么,嗯?”男人磁性的声音每个字都在敲击着她心窝子,可是她却混乱得一个字也听不见。
她终于明白这个花钱不眨眼睛的男人为什么就买了一套只有两间卧室的房子了,一间主卧室,一间婴儿房,原来就是为了“图方便”!
阴险狡诈的家伙。
施乐心里恨恨呐,可是他俩是名誉上的夫妻,似乎做这件事情天经地义的,她这样扭扭捏捏反倒好像不太正常。
可是……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脑子乱七八糟的。
通过这么多天的相处,男人对她的关怀和爱护她是感受得到的,对这个人也渐渐产生了好感,只是心理上还存在障碍觉得那样做还是太快了。
她有小菠萝了。
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过了。
还有这男人军火王的身份,挑起世界大战的战争贩子的恶名,都让她莫名感到害怕和抵触。
深呼吸,再吐气。
施乐拍了拍滚热的双颊,扬起头望着比她高了一头还多的伟岸男人,但他的眼神太灼热,她只敢盯着他笔直挺立的鼻子,“那个……明天还要早起去学校报道呢,别太累了,我出去了。”
“你想去哪儿?”
男人大手有意无意地磨挲着她的腰侧,轻轻的撩动带起她身体一片战栗。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知道她身体任何一个敏锐带。
呼吸急促得不行。
“我,我去隔壁睡觉啊。”
“你觉得你能睡得下菠萝的婴儿床,还是想睡厨房?”项野一把将她打横捞起,往大床的方向走去。
心里忽悠了一下。
施乐惊呼一声,挣扎,捶打他健硕的胸几,“啊!厨,厨房比较凉快,我去厨房!”
“喂,快放我下来,我不要跟你,跟你,跟你……”小女人一着急嘴就磕巴。
“跟我什么,嗯?”
男人目光如狼,低沉磁性的声线好听得无可救药,像崔情的魔音一样让她身体酥颤的厉害。
心里很怕,好像在做很罪恶的事情。
菠萝会不会不高兴?
为了掩饰慌乱,她声音拔高了几分,“不要跟你……做,做丶爱!你答应我要等我心甘情愿的时候才做的,男人都是这样,你个大尾巴狼说话不算数!啊——”
下一秒,她被男人甩到了大床上。
“谁说要跟你做了,嗯?”
“不,不做你把我拉过来干什么?”
磨擦间,男人胯间挂着的那条白色浴巾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非常争气地滑落下来,男人彻底变成赤条条的了,任何部位在她眼底一览无余。
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足足五秒钟。
男人也理直气壮地晃在她面前,赤着身躯该干啥干啥,丝毫不避讳她灼灼的眼神,值得骄傲的事情就是应该毫无保留地展示给自己老婆的。
OMG!
她会不会死?
这是她反应过劲儿时的第一想法。
这时候男人正好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要坐过来。
可是她的鼻子……却突然不争气的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