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既然你们已经各自挑选好了宝物，不如先回万妖城，让我们这些没有希望和未来的妖族，为你们举行一场庆祝仪式，明早再走如何？”

三人其实都没有什么留下的兴致，不过，别忘记了，这龙尊者虽然态度越来越是谦和，但她的实力，却远不是这三人可以违逆的。

张笑天轻叹一声，转身走，他肯留下，自然是为了给婉一个不可能珍惜的机会。

他身份特殊，也没有妖族敢于太过违逆他的意思。

回城之后，张笑天静静的在自己的房间之，喝着闷酒，窗外的繁闹喧哗，却是更衬托的他，有些形单影只了。

三更鼓响，外面的狂欢依然在继续，妖族都在感谢苍，终于给了他们一个翻身的机会，尽管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机会，会落在一个人族的身。

但许多人，已经悄悄的退场了，剩下的只是一些小人物了。

“站住！你可知道，你要去做什么？”

思远满脸铁青，他没想到，婉竟然真要在今夜去找张笑天。难道，她不知道，神女峰的圣女，对于贞洁的重视么？

“爹，无论怎么说，我们都欠他的。”

婉淡淡的解释了一句，宛如没看到思远一样，径直走了过去。

思远脸肌肉都在狂跳，却是始终没有动手拦阻。正所谓之女莫若父，别看婉看似若柔，可要是真的恼了她，这后果，可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承受的。

房门轻轻被人敲响，张笑天却是轻轻端着酒杯，一动没动。

他根本没插门！

婉静静的走了进来，月光顺窗而下，正好笼罩了她的身体，张笑天不敢去看，却依然知道，那必然会是一种宛如，月里嫦娥踏影来一般，动人心弦的美丽。

“你在喝水？”

婉微微露出诧异之色，张笑天能猜到她会过来，自然毫不怪，可张笑天的酒杯之，装的是水，却有些其他的味道了。

“明月如水，水连天！人生如梦，梦难圆！”

婉轻叹一声，悠悠说道：“你是要劝我放弃么？”

张笑天将杯的水一饮而尽，轻叹道：“你若肯放弃了，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夜深了，你回去吧。”

婉点点头，脸却是露出了几分，得遇知己的感动。群仙大陆，不是没有强大的女人，可男人的强势，却是深入每个人灵魂深处的。

这世的男子，所求的，也不过是个炉鼎而已，对于女人的心，却是没有人在意的。

“今日一别，望你保重。”

婉轻轻的说了一声，转身走，张笑天又将酒杯之续满了清水，却是纹丝不动。

“哗啦！”

却看婉并没有走出去，而是将门，了锁了。

她转身回来，站在月光凝聚之处，缓缓的开始脱衣服。

“出去！”

张笑天一皱眉头，却是没有转头避让，而是凝神打量了起来。

衣衫褪去，直晃得张笑天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也不知道是这月光太亮，还是他的心，已然被月色给遮迷住了。

“出去吧！”

张笑天的声音微微升高，也是吐出了一丝的寒意，但他的言语之，却是带了一丝的哀求。

开玩笑，他的忍耐力可是有限度的！

这是他不敢喝酒的原因，明明心委屈，明明想要喝酒，可他却是不敢！

听出了这一丝的哀求之意，婉心一软，真想冲口说出，不去做那什么圣女了，只愿一生留在张笑天的身边，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人。

可她终究不是意志薄弱之人，婉轻轻咬住下唇，却是忍住了什么都没说，而是向着张笑天的怀靠了过来。

“滚！”

“滚出去！”

婉一呆，身体瞬间僵住，委屈的泪水也在眼眶之打转了。

无论什么原因，不管什么理由，这样的呵斥，对于一个主动脱去衣服的少女，也实在是太过残酷了一些。

终于，婉还是披起衣服，哭着跑出去了。张笑天长叹一声，却是一口心血，猛然喷出，他身体晃了晃，脸色更是灰白一片。

两行泪水，无声的低落，那是自责和心疼！他都无法想象，刚才那两声呵斥，会让婉痛苦多久，会不会每一次想去，都要呕出血来！

但他却必须这么做，既然你要展翅高飞，我不能做你的翅膀，也不会做你的拖累！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张笑天虽然心哀痛，却还是强忍着，将这句活，远远的传了出去，算是帮婉减轻一些痛苦吧。

多少爱情，化为仇恨，不是因为爱得不够，而是因为仇恨，至少不会让人，太过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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