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束脚地走到商娇身边，乖乖的斜靠进她怀里，菖筠微微扬起头，用那双如流星般璀璨的眼睛直勾勾地打量着脸色不太好看却并没有动怒的女皇大人。不过她好像是真饿了，肚子一直在叫，“咕噜咕噜”的，怎么也停不下来。

“选了吗？”随手拿了块点心塞进菖筠嘴里，然后俯下头咬去露在唇外的另一半，看着菖筠猛然红了脸，商娇不由得哈哈大笑。

“嗯。”颇为骄傲的点了点头，菖筠也罕见地笑了起来，那笑容像绽放在寒冬的樱花，让人心里莫名的温暖。

“朕知道，你是最棒的。”在他光洁的额头轻吻了一下，商娇一边吃着已经热过好几遍的饭菜，一边择一些菖筠喜欢吃的送到他嘴边，笑眯眯地看着他笨拙吞咽的样子，心里却在不停地暗骂洛伊，非要搞什么节流，弄得宫里的吃穿用度以前少了一半，菜凉了也只能热，不能直接换。

“想要礼物吗？”看见菖筠一直心不在焉，商娇故意用筷子戳了戳他的脸颊。

“我什么也不缺。”每次商娇想送他东西，菖筠都会以这样的话搪塞回去。

不爱衣服、不爱首饰、不买东西、不喜奢侈，平时画个画，画完还能卖个好价钱，或者弹弹琴，一把凤栖够他弹一辈子，弹完还能当传家宝。这样一个国色天香还相当省钱的小帝卿，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真的不要？到时候可别后悔。”

“到底是什么？”看商娇一本正经，菖筠终于还是被吊起了兴趣。

“想知道，要不留留朕？”商娇浅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尖，笑得一脸餍足。

菖筠闻言全身一颤，宛如流星的眸子渐渐变得黯淡，不复先前旳璀璨，脸的笑意也悉数收敛。他略带悲伤地看了商娇一眼，“腾”地一下从她怀里站了起来，扭头往浴室走去。

“你去哪儿？”商娇赶紧一把抓住他，心想菖筠怎么这么阴晴不定啊，一言不和跟她甩脸色，一点儿帝卿的温柔体贴都没有，简直欠收拾。

“我去沐浴。吃完去床等我吧，女皇陛下。”菖筠紧紧地咬着嘴唇，盯了商娇半响，又从牙缝间硬挤出一句，“你以后想做什么，请委婉一点，我宁愿自己逼自己，也不愿意你逼我。”

“这样不会讨厌朕，对吗？”

“我不敢讨厌你。”菖筠强行扯出一抹自嘲的苦涩笑容，“我这一生都要与你一同度过，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一个讨厌的人强颜欢笑。”

“不敢？”商娇细细的品味着这个词，不是不愿，而是不敢，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把他逼到了这个地步，这个纤瘦的男人，心里到底憋了多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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