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筠的眼神越来越暗,他颤抖着接过瓷片,却根本没有划下去的勇气。他太了解商娇了,这个人的心是黑的,血是冷的,言出必行。
“忘了告诉你,你进府以后大学士给你生了一个小妹妹,听说跟你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商娇伸手揉了揉菖筠的头,像是在挑逗自己的小宠物,“你要是死了,本宫把她卖去妓院。”
菖筠被她呼出的气流灼得浑身一机灵,手里的瓷片落到地,摔得更加四分五裂。他不怕死,但这不代表他的族人不怕,如果他的解脱是用亲人和爱人的生命换来的,那他宁愿继续待在长楼。
他知道,商悦不会让他轻易去死的。这个女人是那么残忍,对于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势必要毁得干干净净,连碎片都不留下。
“我不会寻死的。”菖筠咬紧了牙关,用一种近乎于绝望的声音说道,“我这回长楼。”
商娇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伸手勾起他的下颚,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个才将自己变成尸体的男人:“关了你这么久,却一点没让你学乖,看来是本宫失策了。我们应该试试新的办法。如果你肯乖乖侍寝,本宫饶了你,怎么样,小驸马?”
菖筠没想到商娇一复活会对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言语抗拒而又激烈,“太郡大人,你答应过不碰我的。”
“那是在你谋害本宫之前。”商娇放肆地咬他淡色的薄唇,一点一点的细细品味,直到嘴里充满血腥味才停下,“本宫对你的行为很愤怒也很失望,所以从现在开始,除了要求侍寝,你没有任何……”
商娇话还没说完,原本在菖筠嘴里翻江倒海的舌尖传来一阵剧痛,推开满面怒容的菖筠,盯着他恐惧却又倔强的眼神,商娇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拿这个男人怎么办。
“看来是本宫把你惯坏了,惯得你分不清尊卑。去调教坊学学怎么侍候人吧,什么时候想清楚愿意侍寝了,再回来。”商娇拧了一把菖筠的细腰,笑得温柔无,仿佛菖筠即将去的是美好的世外桃源,而不是令人闻之色变的调教坊。
菖筠闻言为之一愣,脸色瞬间惨白一片,他以前无论反抗得有多激烈,商娇都只会采取关关禁闭,抽两鞭子这样的处罚方式。至于进府那天参观过的调教坊,商娇无论多生气都舍不得罚他进去,不过这一次,他可能必须要去领会一下传说商娇的手段了。
调教坊内,数十位内侍捧着各式道具来来回回,脸充满凝重的表情。一名被脱得浑身精光的男子平躺在床,手脚皆被红绳捆住,正在众内侍的摆弄下竭力挣扎。
“公公,他挣扎得太厉害了。”拿着绣针却无处下手的绣工看着眼前剧烈起伏的肉体,额头的冷汗越积越多。
郡主要求在菖筠身纹出一条完整的黑蟒,可是菖筠却没有一刻安分,要是贸然下手出现了偏差,坏了郡主的兴致,估计今天在场的所有奴才都得横尸街头。
“你以为咱家不知道啊,可是郡主说得明明白白,不许给他用药,你们几个,力气再大点,把他按住了。”管理调教坊的林公公拿起一张锦巾塞进菖筠嘴里,防止他受不住待会儿的剧痛咬舌自尽,然后冲着按住菖筠四肢的人点了点头。
菖筠立刻感觉到四股巨大的力量从身体的各个地方传来,活生生的把他的四肢扯都脱了臼,他想用嘶喊宣泄巨大的痛苦,却怎么也叫不出声,只能盯着眼前的一片金星,看着它们不停的转出诡异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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