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开始回忆:在好几个月以前,那是我和那个女孩的一次邂逅,或许一定要说的话,我们故事正是从这件事开始的:
“桃花都开了啊。”
又是一个星期一,曾几何时,在这个日子总会抱怨快乐的日子太少,总会慌慌张张地抢在铃点之前冲进教室。今天,我又一次回到了这个我奋斗过的地方,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一切都那么让人惆怅,而这空气中,也依然弥漫着淡淡的寒意。
我举起手中的相机,想拍下眼前这株“曾经”的小桃树。
突然,从身后伸来一只手把我一把推开,只听见:“部长先生,这边走。”
“这参观团里还有大官啊。”我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小子?”那个推我的家伙不屑地问道。
“没什么,啊…我就是一下子没站住。”
“你最好小心点,别坏了我们的好事。”说着,他又回去招呼那个所谓的“部长”了。
今天的天空格外的晴朗,我呆呆地端详着头顶上这被遗忘的天空...在这里,我从没有见过如此晴朗的天气,可以好不夸张地说我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城市、这个校园完全的美。
轰...一声巨响突然打断了这次参观,所有人都朝着门外被炸飞的巴士望去,那辆巴士前面还正将我们送到这里来,而现在却被整个掀翻,燃着熊熊火焰,而空气中也弥漫着汽油燃烧的味道,在那浓烟之中仿佛走来几个人。
不,是真的走来了几个人!
在枪声中,四面的人群混乱地跑向远处,我们把希望寄托在学校的后门上,但这希望很快便破灭----从我们后面同样走来了一群枪手,他们咆哮着走来。看起来,事情变得更加有趣了.......
学校里的人们终于意识到了危险的来临,开始了混乱的转移,我们本是来这里参观的,而现在竟然像羊群一样被这些不知从何而来的人们驱赶着,人们失去理智一般的奔跑向“安全”的高处,之所以说是失去理智----他们竟没注意到自己脚下被践踏的生命。而那些试图跑出校门的手无寸铁的人们却被毫无怜悯的杀戮。
那枪声原来越近,子弹在我四周的墙上炸裂着,而眼前就是一个又一个倒下的生命,局势似乎已经无法控制,就是这个时候一阵剧痛似乎将我带入地狱...
不知过了多久,在朦胧之中我渐渐地睁开了眼睛:“我去...”我摸了摸后背,“该死。”
我推开了压在我身上的尸体,把背包扔到一边,背包里放着一些单反镜头,是它们救了我。
“瞧啊,我们今天杀了这些人,他们的魂魄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从我身后的厕所里传来了人语。
“别废话了,我们干好今天的活,过几天就可以带上那些该死的钱回家吃饭。”
听着好像只有两个人,于是我爬到了他们的身后的墙上,确认了这个判断。
“天啊,我可永远忘不了我干的这些事。”
“快点,然后我们去把地雷放好。”
“来了!”
他们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我一动不动地趴在屋顶,生怕有了动静让他们发现了我们。这片刻的等待渐渐变得漫长起来,在肾上腺素的驱使下我的心加速跳动着,直到他们走过了我的眼前......
一跃而起,我勒住了一个匪徒的脖子,顺势拔起他的佩刀向他的同伙捅去。这样的举动让他们猝不及防,在一个队友倒下之后,被我勒住的匪徒愈发强烈的反抗着,可他面对的是来自“安全区”袭击,毫无防备的他很快就没了气息。
“我的天。”我不由得脱口而出......仔细端详,这匪徒的一身行头正是和世界上一些主流特种部队所装备的!由此看来他们的袭击是早已预谋的,而且有个强大的后台,而他们可能战斗力要比我们本地的特警,甚至军方单位还要强。
也许我必须要准备好应对一场硬战,毕竟我没办法也不能就这样逃出去。于是,拿上了他们的装备,藏好尸体,向学校的最高处出发。
当务之急,就是要与外界取得联系。而这座“最高处”位于校园的中央,在我还是一个这里的学生时,他的屋顶上就有一个信号收发终端,我从匪徒身上弄到了单兵电台,而信号太弱,只能靠那个终端了。
整个校园一片沉寂,所有的通道都是空荡荡的,执勤学生的卫生工具散落一地,落叶也无人打理。四处都能见到冷冰冰的弹壳散发着刺眼的金黄色光芒,被敲碎的水泥在地上格外显眼。还有......地上那呆滞的目光......我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一路隐蔽,避开了开楼道中来回巡逻匪徒的目光,我悄悄地来到了目的地的楼底,这里依然是空无一人,可是我却能隐约听见人声:
“这个该死的...想跑...被...回来....”
“让她知道...认真的。”
“...”
不管在哪里,有人正需要我的帮助,打开武器保险,举起枪,向楼梯缓缓前进。
我手中的武器虽然配有消音器,但四周太过于安静了,我只希望我的举动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最好不会有。
走到二楼,人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我想我已经很接近了,食指便向扳机靠近,直到--一个匪徒举着雪茄走出了一间教室,我紧紧扣下扳机,灼热的子弹在匪徒身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之后,匪徒应声而倒,教室里的其他匪徒惊异的望向他,可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人,是我!在他们惊慌地伸手从桌子上拿起枪支,可我扣下扳机不需要等待,让他们失去生命,仅仅在一瞬间。
最后一颗弹壳落地,敲出叮当响声。
“嘿,你还好吗?”我走向坐在教室中央被束 缚的女孩。
“你是谁?”
“来救你的人。”我揭开她眼前的胶带--哦,这双眼睛,就如深邃的夜空,从未见过....我迟疑了,凝望着这双眼睛。
“喂…你在干什么?”她奇怪地问我。
“呃...没什么,没什么。”我赶紧拿出战术刀割开了束缚她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