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那个时候刚来上海不久吧，不知道干什么，好像那年出了一本关于精神病人的书，作者是姓高叫什么来着.......”

“高铭。”

“对对对，就是这本，挺有意思的，我这里好像也有，七号给我把这本书拿过来。”

一阵呱呱的鸟叫以及像是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我说，小溪你慌什么，这乌鸦通人性，放心。”

“啊，好的、好的，陆先生的乌鸦好......厉害。”

呱呱呱。

“去去去，别捣乱。”

乌鸦扑腾翅膀的声音。

“养得多也心烦，继续刚才那个问题。”

“......好的。”

“当时就是因为看了这本书，然后就进去了，结果还挺好玩的，也就待了几年吧，然后就没什么意思了。”

“你进去是...觉得好玩......”

“对啊，我跟你讲，我在里面遇到一个老头，说自己是耶稣，笑死我了，哈哈哈......”

“好笑......？”

“真正的那个老头倒是一直想来我们这，来了三次，三次都倒了大霉，第四次才来到这里，占了一点地方。那些家伙都是这幅德性，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他们不好好守着自己的地，老想四处占人家便宜。”

“这......我没懂......”

“恩，我想想，也算是很久的事了吧，第一次这老头来的时候后假装成金闪闪的胖子，结果被当成真的扫了出去；第二次的时候嘛，跟着外族人打了进来，然后也和外族人一起被打了出去，哈哈；第三次的时候，他学聪明了，从南方小岛上慢慢渗透进来，还学人什么本土化战略，当然他拒绝拜喜欢掉书袋的老头，又给人踢了出去.......”

一阵连续的男人笑声。

“那个.......陆先生，能不能回答一下第二个问题......”

“恩？我看下，’在接受治疗的时候感觉如何?’，挺好玩的；再看下一个问题，‘出院之后的生活感受？’”

突然闯入了开门的声音，以及乌鸦的鸣叫。

“啊，师侄你怎么来了。”

“小师叔，你这是在做什么？”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

啪叽——

录音嘎然而止。